这样被人看到了更不好解释!
他挣扎着,突然脑袋的力道一松,他转回头去,就看到是刚才温小尤跟丢的时立颜。
“我来送个东西。”他好像脖子不太舒服,他一直用一只手摸着脖颈后面。
任怜和温小尤等在原地,时立颜走近,将一样东西递给任怜,温小尤没有看出来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是叠好的一叠布。
时立颜视线在温小尤身上瞄了瞄:“她说她手艺见长,想多领些……月钱。”
任怜并没有接:“此事你可直接问管家,还有其他事?”
时立颜罕见的好脾气的笑了笑:“那就没事了,我去找管家。”
之后时立颜调头就找管家去了。
“你刚按着我干什么?看不出来你力气还挺大。”
“有个东西落下来,险些砸到你。”一听就是在胡诌。
“行吧。”
想起什么,温小尤还是决定要告诉任怜这宅子有问题的事情,免得他没有防备。
温小尤摸了摸自己的怀里的荷包,想将其拿出来给任怜看。
那时立颜此时刚好又掉回头来。
任怜转头看去,温小尤听着时立颜说着其他什么什么是不是也是管家一并做主。
他将荷包摸了出来突然发现手感不对,怎么有一种捏碎了的感觉?
他迟疑的将荷包打开看了看,这一看就愣住了--原本只是黑了两个角的符纸现在不但完全变黑还碎成了渣渣。
温小尤僵硬的拿着手里的荷包站在原地,努力的思考自己遇到过谁,谁近过自己的身。
然后视线锁定在面前正在和时立颜交谈的人。
好像只有任怜……
可是,怎么可能?
时立颜终于啰嗦的确认好所有事情之后,任怜这才回身和温小尤继续回去的路。
此时温小尤浑身都僵硬无比。
任怜似乎也发现了温小尤的今天格外的安静,却并没有做声。
回了房间,温小尤就坐在一边不停的偷瞄那人,任怜有体温的啊,人也是温和有礼怎么可能是鬼呢?
不是听说和鬼待久了人会变虚弱吗?
自己和他同吃同睡也没有那些奇怪的症状,自己也没有变得更虚弱。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符纸有问题?还是有其他东西近身自己没有发觉?
温小尤格外的混乱。
“可要休息?”突然听到任怜的声音。
“啊?哦好!”
他没有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就算他是,也是很好的那种鬼吧?
就像,人有好人也有坏人。
胡思乱想间,温小尤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可这晚他睡得极度不安稳。
半夜半梦半醒间他突然就惊醒过来,感觉右手被谁微微拽住,中指有点痒,凉凉的有一点点湿润,他睁开眼微微转头,就看到将他指尖放在唇边的人。
月光稀稀落落的落进屋里,视线并不清明,可屋里有一盏烛火摇曳着,这是温小尤睡前要求点着的。
因着这烛火,他才看到了任怜疯狂的眼神和克制的行为。
难怪他的手一直不见好,看来每晚这人都给自己伤口重新划开了。
此刻温小尤僵硬着身体,重新闭上眼睛,甚至不知道是应该先生气还是先害怕。
“小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