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跑了一圈,西方国家开放多了,再说张叔叔跟向维定本来也没血缘关系,姜维涛倒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为朋友,只能是有些复杂地祝福。
想到祝福二字,姜维涛发几声略带自嘲地笑,小时候的向维定一向是他羡慕的对象,长大了也一样,就连现在,姜维涛依然羡慕。
那个人啊,从小就守着那么好的一个人,小时候得张叔叔的关心、爱护,有人给他遮风挡雨,长大了,还巴着不放手,现在也似乎快要得到了吧?
向维定,真是一个好运的家伙,不由得姜维涛不羡慕。
手机从指间掉落,砸在腿上,姜维涛撑着脑袋笑了笑,摇摇头,再捡起手机想了想,然后拨出一个号码。
“老头子,最近我不回来了,公司有事。”
“哦,随你。”满头黑发,与老头子三字毫无联想的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淡淡应道。
瞧瞧,这便是他父亲。
“嗯,那就这样吧。”姜维涛无趣地准备挂电话。
“你那家小公司别玩久了,明年就收收心回来吧。”男人沉声吩咐。
“再说吧!”
挂了电话,姜维涛斜靠在椅背上,又想起去年年三十,回姜家前,在张家吃过团圆饭张建安依旧递给他的红包。
“维涛,你跟维定明年才毕业,今年还不算成年,这大概是张叔叔我最后一次给你的红包了,收好,祝愿维涛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这是当时张建安温和又坚持的话。
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姜维涛接过那哄小孩儿的小红布袋子,有什么在心中涌动。
“嘿,趁着张叔叔还没回华城的,赶紧再去蹭顿饭吃。”姜维涛合上手机,突然又乐滋滋起来。
吻
到炻庆快十二年了。当年来的时候,二十五岁的张建安还是一个青年,而身边的向维定只是一个个子瘦弱的孩子,现在,张建安从身到心都彻底觉得自己是一个中年人了,向维定也从那个孩子成长为男人了。
当年来炻庆时,两个人加一点儿行李,火车摇了十八个小时。
现在,鉴于华城小镇没飞机场,而张建安又不允许向维定长途开车,但十年间火车提速几次了,所以,现在也不过短短六个小时就能到家。
腊月二十七那天张建安就准备回华城的,不过向维定嘴上不说,行动上却表明了对回华城的抵触,所以磨磨蹭蹭的,订的车票都是二十九那天的,再说姜维涛也突然跑家里来玩,所以,等张建安到华城时,都已经是腊月三十的上午了。
“安。我们现在怎么走?”向维定提着个小包,站在张建安的上风口。
张建安看了看时间,现在上午九点四十分,还挺早。两人坐的卧铺,所以在车上睡了觉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