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入神,它也好像是能听到我眼睫扇动的声音,我一醒,它就低头看了过来,给了我一个轻飘飘的额头吻。
全然不提昨天的事情。
它的手指很漂亮。
但我一点都不想再被折腾了。
本以为它拿我没辙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刺激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它有的是意想不到的方法治我。
我不得不强行压下身体里的焦躁烦闷,憋屈地做一个生闷气的哑巴。
哑也哑不了多久。
它执拗地开始了每日一问:“你喜欢我吗?”
我如果沉默,它就掐住我的下巴,亲到我大脑缺氧,直到我说为止,如果我说的不是它想要的答案,它就会用我最不能接受的那个方式来教训我。
“喜欢。”
试错几次,我意识到和它反着来只会让我自己受苦,惹怒它除了让我当时感到痛快之外,剩下的时间里对我并没有一点好处。我只能每次都干巴着说出它想要听的这两个字。
他不介意我毫无感情的答案,接下来又会问我:“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宝贝,你到底喜欢谁?”
我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哪位。
我两个都讨厌,但显然我不能实话实说。
“喜欢你。”
我猜,它也许知道我在撒谎,但经历过之前那一遍遍的质问之后,可能是知道我嘴里吐不出什么实话,或者是它心甘情愿愿意相信这是我的真心话,听到这个回答后,它嘴角便会满足地弯起,浅浅地笑。
至于它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谁知道呢。
我又不在乎。
这么又过了半个月,某一天,它把我从床上抱下来,让我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我也懒得动,眯着眼睛打盹,它在我唇上亲了一口,随后转身进了厨房,没多久,厨房里叮铃哐啷传来不小的动静,它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
现在是个好机会。
这半个多月来我装得老实安分,它终于放松了些警惕,不会再一直绑着我了。它估计以为我已经放弃抵抗了,做梦!
我忍耐这么久终于完成了成功的开头,绝不能前功尽弃。
我并没有想趁着现在跑出去,这不是个明智之举。我如果从玄关出去,它一回头就能发现,把我抓回去。然后又陷入死循环。
要做就要一次成功。
我站起来,蹑手蹑脚回到了卧室,拉出床底下的绿色行李箱。小小的读取器好好地放在里面,我如获至宝,塞进口袋里,把行李箱放回原位,在它没有发现之前,又坐回了阳台的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心脏还是在紧张地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息。
我闭眼假寐,颠来倒去地在脑海里复习着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个步骤。
热气扑鼻而来,我睁开眼睛,视线里是一碗卖相极差的面条,它双手捧着碗,殷勤地往我这里凑了凑,嘴边还挂着笑。
它在里面捣鼓这么久,就是为了煮这碗面?
显然它没有经验,手艺差得令人发指。
面条煮的稀烂,火候也不到家,形成了焦黑和死白两种明显的对比色,整团糊糊坨在碗里,一碗泔水,猪都不吃。
干什么?准备拿这东西毒死我?
这是新的折磨我的方式?
它丝毫不觉得这碗猪食有什么问题,用筷子挑起几根,递到我嘴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