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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正是花酌枝同萧见琛,画册子的人也十分知趣,不仅标下二人名讳,还附有打油诗一首。

“深深浅浅,颠颠倒倒,欲念萧郎,却道吟长。”

花酌枝十分满意。

【作者有话说】

打油诗解读:吟长——长长的呻吟声。

作者不会说苗疆话,发音有的问的苗族朋友,大部分瞎诌的,因为这位苗族朋友也不太会讲方言。

第6章 也不知道这树结不结实

萧见琛端着小盆回来时,花酌枝脸上的墨迹已经干透,听到脚步声,他仰头看去,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在正大光明翻看春宫图。

“给,擦擦脸。”萧见琛将帕子打湿,拧去多余水分后,才递到花酌枝跟前。

花酌枝用南疆话说了声谢谢,他接过帕子,却在左顾右盼找着什么。

萧见琛询问:“你找什么?”

花酌枝吐出两个陌生的音调,一手竖起在脸前,做了个照镜子的姿势。

“可是要照镜?”萧见琛猜测,他起身在二楼逛了一圈,却一个能照人的东西都没找见,他又走回来,正要想办法时,便见花酌枝又将帕子递了回来。

他不明所以接过去,花酌枝握上他的手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萧见琛这才明白,花酌枝的意思是要自己帮他擦,他看向后者,人已经闭上双眼,下巴微微抬起。

许是抬久了有些累,花酌枝换了个姿势,他面朝着萧见琛,双手托起下巴,就这么乖乖等着。

萧见琛使劲吞咽一下喉咙,而后缓缓抬手。

微凉湿润的帕子落在侧脸上,以极慢的速度,一下,一下,慢慢蹭着,他怕自己手重弄疼了花酌枝,每蹭两下便要停下来查看是否叫他擦破了。

“夫人——”

听见这一声,萧见琛的胳膊瞬间弹开,手里的帕子一下飞出去老远,他一屁股坐回自己本该坐着的位置,佯装无事朝声音处看去,干咳一声,“怎、怎么了?”

王文才站在楼梯上,只露出半个脑袋,像是瞎了眼般没看见两人方才还紧紧挨在一起,“夫人,祭司大人差我来问问,夫人可是学累了,可要用膳?”

“用……用吧用吧。”萧见琛翻开桌上的书,双臂交叠压在书沿,他假意学习,看了几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识得。

这时一只素白的手从他双臂间伸出,泛着粉色的指尖点了点开头三个字,吐息如兰道:“花,酌,枝。”

萧见琛身子一僵,心虚地朝楼梯看去,那里已经没了王文才的身影。

他放心地收回目光,看着那三个字,跟着花酌枝念了一遍,“花酌枝。”

花酌枝满意地点点头,又读了一遍后,手指反过来指着自己。

而这样一来,他的胳膊就顺势挎在了萧见琛臂弯里。

萧见琛早就发现了两人姿势不对,可他不敢乱动,佯装什么都没瞧见。

“我知晓了,花酌枝是你名字,我名字……”他抓起笔,在花酌枝三个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放缓语调教花酌枝念。

“萧,见,琛,这是我的名字。”

花酌枝嘴唇动了动,努力半天,却只吐出一个字,“琛。”

“莫急。”萧见琛又读了一遍,这次语速更慢,“萧,见,琛。”

花酌枝再次张开嘴,粉嫩的舌尖在齿间若隐若现,在萧见琛期待的注视中,他信心满满开口,“琛……”

说完一脸懊恼地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