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出身不干净;他知道从海士翎往上再追溯几代,这个家每代头头手上,多少都沾着鲜血;可他没有想到,到了今时今日,到了他这个义子要接班的时候,身边追随的这帮家臣,还是可以随口讲出这种理所当然的疯话。
在这个世界里,怎么索人性命,是这样理直气壮的事情呢。
景福起身,以为左意听进去了。他搓一搓手,躬身凑上来,大着胆子开始捶左意肩膀,“左老板,您消消气。咱们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这个金牌按摩师给您捶……”
“少来碰我。”左意七窍生烟,“出去出去。”
景福识趣住嘴,讪讪退出去。左意盯着景福小碎步远去的背影,心思忽而活络。
景福走后,贵宾室门口黑压压一排,还正装笔挺地站着四五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干事。小伙子们肩膀宽大,身姿板正,想来都是门罗今天为了封印住左老板,从麾下精挑细选而来。为首的那一个肋下鼓鼓,像是有枪;左意琢磨着,自己要是来硬的,大约也是自取其辱。
左意想了想,探到门外,手指软绵绵搭上为首的年轻干事胸口:
“满欣,你进来。”
叫满欣的干事与身边人对视一眼,双双就要进屋。左意拦住他旁边那个,挑眉:“你跟过来干什么?我只要满欣。”
两位年轻干事一脸狐疑。
左老板向着满欣,扬眉,声线堪称娇美:“聋了?叫你呢。”
满欣瞳仁震了一下。
左意伸手理一理他衣襟,理完,手指颇不正经,继续顺着对方领带,沉沉地往下拉扯,语气温柔:“哦,害怕我?”
左老板向来脾气不好,此时突然柔情似水,听得满欣心里发毛。
满欣一个集团低阶干事,本是奉了门罗之命来软禁左老板的,不知道气氛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左意抬起下巴,一把扯牢了满欣颈上的领带,把人脸拉过来贴着。他几乎是用气声吐纳,吹在对方耳垂上,低声呓语:“满欣,进来,陪我放松一下。”
话是当着所有年轻干事说的,骚语骚调,听得人一阵耳热。
满欣手脚僵硬,扭捏起来——从早年间由海狄佑发起的小妈听床文学,到如今门罗战利品似地将左意揽在身边,Aurora内部的干事,大抵是知道左老板什么取向的。满欣坐进退维谷:“左,左老板是要干什么呢?”
“你们几个大活人杵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左意抬眼,“怎么,我的床门罗爬得,你爬不得?”
满欣脸上一红,不知要怎么拒绝这种明目张胆的调戏。左意轻笑一声,在众人的惊愕中把年轻干事拉了过来,啪嗒一声反锁住门。
“把这碍事的衣服脱了。”左意剥开对方外套。
满欣手足无措:“左老板……请您别为难我。”
左意垂眉,专注帮他宽衣解带,柔声细气:“噢,是你们他妈的先把我堵在这儿,还说我为难你?嗯?”
满欣头上冒汗,躲躲闪闪:“左老板,我知道,您是在生门罗大哥的气,对不对?”
左意不响,把对方西服外套拉了下来,一副深棕色枪托背带,在满欣年轻壮硕的身体上显山露水——他果然是荷着枪的那个,左意心想。
左意低头,瞥到满欣肋下寒光闪烁的枪柄,不动声色。
“您要是生他的气……您打我一顿,扇我耳光,罚我在外面跪一个钟头,都可以。”满欣被左意摸来摸去,脸上涨得通红,“您别这样……您这样……大哥他,大哥会杀了我的。”
“你怕他?”左意游动的手故意停了一下,整个人贴过去,附在满欣耳边,“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想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