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但虞夕月面?上?只是垂下眼?,神色如?旧行了一礼,“参见太皇太后。”按捺下那些腹诽,等待着对方的吩咐。
她自?从被?萧寒江发现后,日子?便一直不大?好过。
虽说萧世子?不知为何临到最后突然放了她一马,但虞夕月自?个儿是一直在躲躲藏藏的。
污蔑她们余氏一族的人已经被?杀,这件事便十分突兀地被?骤然画上?了句号。连带着她曾经的那些对萧家,对萧寒江的恨意,也一道安错了地方,变得有几丝诡异的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对于这个人……
如?今,恐怕不止是恨。
柳思韵的声音徐徐响起,想来是对她的耐心?所剩无几,这回竟然连寒暄也省了,“皇帝自?从江州回来之后,便有些神神叨叨的,想来定是有什么哀家不知道的事情。”
慈宁宫现在能传递出去的消息那都?是新帝所希望传递出去的,今时不同以往,虞夕月似是料到了什么似的,了然地点头,“可是需要…臣女帮您去探查一番?”
离的远些,那个萧世子?应当就不会还?来目的不明地缠着她了吧。
果不其然,对方下一句便如?她所想,“你倒是比哀家那个侄女聪明得多。”
“如?今新帝眼?瞧着手?腕儿正硬,哀家也不方便安排人去探查,若是你……倒是能顺势搪塞个什么理由。”柳思韵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暗芒,声调听起来上?扬了几分,“届时,你去江州好好替哀家探个究竟。”
“若此事能成,那往后…哀家倒也可以放你自?由。”
“太皇太后…”虞夕月一愣,显然没想到上?首的人会这么说,不过于她而言,这绝对是好事,哪怕是口头承诺,也好过不承诺。
莫不是……觉得自?己一直躲躲藏藏的抗拒着,没了利用价值?
她心?里?陡然一惊,恍惚间,似乎有缕思绪一闪而过,但速度极快,一时叫她难以捕捉。
待虞夕月再想去分神回想时,已经了无踪迹。
“好孩子?。”柳思韵见她只是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眉梢微挑道:“你只管放心?去探查,此事……哀家说到做到。”
“必不会亏待你。”
这句话像是什么信号一般,一下子?惹得她有几分心?神不宁。
待又寒暄了几句,对方才放她离开。
殿外冷风瑟瑟,虞夕月回头望了半晌慈宁宫的方向,好几息,才收回目光。
……
江州,桥下的流水徐徐拍打着岸边的青石。
船娘摇着船桨,湖面?之上?,带出层层涟漪,因着是冬日,望来的船舶并不多,偶有船只卧在幽幽湖面?上?,一时看着颇有几分乍眼?。
虞夕月堪堪下了船,换了身行头,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
等围着整个小城七拐八拐地饶了两圈才施施然地来到一间丹青铺子?前,上?前两步扣响了门。
屋内,柳殊正喝完安胎药,便听月荫来报,说有一姑娘慕名而来买画。
待在前厅见到了人,柳殊心?底的那股似有似无的直觉无形中更重了几分,“这位姑娘,实?在抱歉,咱们铺子?元月歇业,您来的实?在不巧。”
“不过听意思,您大?概是从外地来的,路途遥远,若是您实?在喜欢不妨待会儿仔细瞧瞧…?”她笑了笑,“您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