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尔等且另想法子吧。”
“不过,或许不久之后,你们当真便能喝到孤的喜酒了。”
伏地跪首的臣子,一时间余光眼风扫过,心下好奇又不敢多问。只抬头拱手,“恭喜殿下!”
“起来吧!”萧无忧理正衣襟,拉着长姐往外走去。
“谢殿下。”诸人起身。
“你确定要把话传出去?”已经踏出殿门,武陵长公主拍着胞妹手道,“如此太傅会不会愈发执拗,识得其返?”
“昨日含光殿中,乃裴郎当他面抱我出殿,他亲眼所见。”萧无忧道,“且我已经明确和他说明,若是顾忌他遮遮掩掩,所倒是让他觉得还有希望,拖得越久越不好,情之一字,还需快刀斩乱麻。”
“你也大了,按着自己心意处理便是。”两人并肩执手走出府门,武陵叹道,“皇姐偶有不甚清醒,也不帮上陛下什么,难为你在君侧撑着,辛苦你了。”
“皇姐就该这般多出来走走,陛下也说了,先皇后的事,您不必困己身。再者,求佛不如求己,若是拜佛能把那一半虎符拜回来,小七当下便跪遍万佛千祖。”
“休得胡言。”萧无瑕嗔了她一眼,“神佛需敬畏之。皇姐帮不了你们什么,便在佛前常求,你们平安如意。”
已至府门车驾前,萧无忧四下看过,凑身在萧无瑕耳畔悄言。
“死丫头,你什么时候瞧见的!”萧无瑕戳了她一脑门,面上却浮起两分艳色,“阿姐礼佛,酒肉穿肠过。但是陛下尚且孤身一人,先皇后还不满周年,我自然低调些。”
“人生苦短,阿姐别委屈自个就成。”
马车缓缓离去,武陵长公主回了自个府邸,才入府门便有一脂粉和尚殷勤来接。
“这段时日,莫出去瞎晃,在府里安分些。”武陵亲了亲他手背。
这是当年金光寺的渡尘师父,早早入了公主裙下。
闻言道,“可是要出事了?”
“无事,只是少出风头总是好的。永安如今羽翼丰满,又锤炼得足够,也不知陛下与了她多少人手眼线。”武陵在堂中坐下,捡了本渡尘亲自抄写的佛经来阅。
“殿下可有心事?小僧瞧着您的心躁了些。”渡尘将吹凉的茶喂给公主,一手覆探入衣襟,覆上她心口。
武陵啜饮香茗,合眼放松,半晌道,“孤力弱,除了你们,无权无势,但也得为弟妹分担些,见不得他们为人欺辱!”
“殿下需要,吩咐便是,小僧自当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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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忧闲在府中,过了月事初时的两日,身子爽快不少。想起裴湛走时的话,不由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换季没衣裳……”
她将看了一半的兵器典籍合上,素指敲过案几,传人更衣备车。
“殿下要去哪?”琥珀带侍女们进来,顺道给她换了个手炉。
“去裴宅。”萧无忧翻拣妆匣,“那副红珊瑚手钏搁哪了?”
“您道冬日腕间戴着发寒,奴婢便给你锁在柜子里了。”琥珀开柜寻来,边侍奉边道,“殿下这厢去裴宅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