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花,看着好眼熟,好像是她戴过的。
她的珠花怎么在他手里?
北修宴起身走到沈如周的身后,伸手将她散落的几缕碎发一点点儿收拢到后面,手指绕着青丝划过沈如周脸侧时,她仿若是被一道雷击中,彻骨的酥麻感瞬间游走全身,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感觉到了沈如周的僵硬,北修宴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
他低头在她的耳畔说话,温热的气息自耳尖传来,沈如周不由的心跳加速。
“这是我第二次给你整理头发了。”
北修宴的手指插入女子的发间,将早已松散的发髻重新盘起,并用珠花簪好。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如绸缎一般顺滑,还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
“第二次?”
沈如周挑眉,努力的回想着,终于记了起来。
她眨了下眼,“您说的第一次应该是在马车上吧?”
她回忆起那时候的点点滴滴,忽然发现居然还很清晰,宛如昨日重现。
“当时为了方便来军营为孙副将看伤,我在马车上换了男装,但是弄不好男子的发髻,还是王爷帮我弄好的。”
她心里暗忖,珠花也应该是那次掉落在马车上的吧。
“多谢摄政王。”
北修宴的手臂自她肩上探下,来到胸前,声音低哑撩人,“你和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他要干什么?
沈如周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往旁边挪了一下。
“摄政王,还请……”,
自重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又被沈如周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北修宴轻笑一声,不肯放过她,“请我本王什么?自重吗?”
沈如周尴尬得脸都红了,疯狂的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那只手只是来捡她滑落在胸前的面纱!
北修宴捡起她的面纱,“营中病患颇多,还是要做好防护的。”
“嗯,我知道了。谢摄政王提醒。”
沈如周慌忙去抢面纱,想尽快揭过这尴尬的一件事。
谁知,北修宴却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
“王爷?”沈如周抬眸看着他,被男人极具压迫感的眼神逼得移开了视线,“请把面纱给我。”
北修宴没有说话,他动作认真又轻柔地给沈如周戴上面纱,仿佛眼前的她是个珍贵的易碎品。
他冰凉的指节无意间碰到沈如周的侧脸,她忽的感觉到一阵痒意。
像是春日里的柳絮飞过,转瞬又消失不见,连挠痒都无从下手,只能无措的等待这种感觉消散。
北修宴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刚才为什么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