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向来不喜婉容,此番又害得王妃割血,想必王妃心中不平,所以才出言诬陷的。”
嘉宁一阵恶心,对沈如周道:“自己做的烂事,还要诬陷别人,死鸭子嘴硬!”
“郡主别急,这事还没有说完,”沈如周慢条斯理地捋了捋头发,走到慕婉容的面前,“你以为,你喝的是我的血吗?”
她勾唇一笑,冲外面唤了声:“妙冬,把人带进来。”
慕婉容和嘉宁皆疑惑地看去。
只见妙冬拽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蓬头垢面,路都走不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抬头,露出一张惨白如雪的脸来,嘴唇白得发青,瞧着渗人。
妙冬手一松,那女子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嘉宁嫌弃地退后一步。
慕婉容一瞧,原还没认出来,直到那女子气若游丝地唤了声“侧妃”,她才认出来那是聆风!
“聆风?!你怎么会在这儿!”慕婉容大惊失色。
许久不见聆风,原以为这丫头躲在房里偷懒,没想到是一直被沈如周控制了,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聆风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呜咽地淌着眼泪,慕婉容脸上满是惊愕,随即怒气冲冲的看向沈如周。
“王妃,聆风是婉容的婢女,你竟然一声不吭地把人带走,祸害成这个样子!”
沈如周耸耸肩,一脸无辜道:“你这就是血口喷人了,聆风可不是我祸害的。”
她冲妙冬扬了扬下巴,妙冬点头,抓着聆风的手腕拆开了纱布。
一道伤痕露了出来,皮肉被狠狠割开,伤可见骨,十分骇人!
慕婉容怒道:“王妃,你实在太过分了!”
“沈如周,你可真是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嘉宁脸上露出深恶痛疾的表情。
沈如周冷笑一声道:“郡主可骂错人了,聆风这副惨状,都是为了她的主子啊。”
“什么意思?”慕婉容蹙眉。
沈如周挑眉,“不是你要喝她的血吗?”
慕婉容大惊,原来沈如周是把聆风抓来割血!
“王妃,你怎能如此!道士说了,要你割腕取血,你怎么能割聆风的血!”
沈如周的脸上笑容清浅,饶有兴味地望着慕婉容道:“对啊,那道士说,要我的血才有用,那为何你喝了聆风的血,还是醒了?”
慕婉容心头忽地一震,脸色瞬间僵住。
“因为,你是装病!”沈如周凤眸冰冷,透着一股凌厉。
慕婉容慌了,忙向嘉宁道:“不,我不是……”
嘉宁眼底闪过一丝厌烦,“行了!这些污糟事和本郡主有什么关系,说与本郡主做什么?”
“当然和郡主有关系!”沈如周漂亮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冰霜,“现在,就让我给郡主好好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