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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出身如何也不是您能决定的。”

出身?

应岁与眸光一动,立刻明白了宇文佾真正谈的是什么。

瞧见他骤然变化的神情,鹤云栎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话了,只能全部交代了:“他说您是四圣族血脉。”

应岁与笑了,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四圣族?你自小跟在为师身边,有看过为师露出任何四圣族的特征吗?”

鹤云栎摇头。

“或者,再回去问问你师伯们,为师小时候有没有长过爪牙或是羽毛?”

四圣族出生时都会带有独属各族的特征,哪怕是血脉稀薄的小师弟也不例外。而这绝对瞒不过至亲之人。

鹤云栎松了一口气,感叹:“看来我虽然千防万防,还是被宇文佾的言语误导了。”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当时装出来的态度不过是蒙骗宇文佾的。

圣族血脉的麻烦太多了,他不希望师父被卷入相关的恩怨。

鹤云栎问出了在意很久的问题:“师父是真想救宇文佾?”

他如何也放不下宇文佾间接让三师伯命悬一线一事,虽说犯不上为此事报复,但也难以消除芥蒂。何况,要在明确其是灭门案凶手的情况下,施以援手。

这违背鹤云栎善良中立的行事原则。

应岁与反问:“你觉得为师是想救他?”

听他这么说,鹤云栎明白了什么,笑着回道:“我相信师父有周全打算。”

……

货仓里,宇文佾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煎熬。

他身体里的血液一会儿像是变成了岩浆,一会儿又像是被冻成了冰块儿,有时还像钻进了千万只蚂蚁,又痒又痛。

晚上的作为被发现后,应岁与没有动粗,只是当着他的面掏出了三颗他吃的伤药,并分别在每颗丹药里加了各不相同,但都成分不明的药物。最后将三颗丹药放入瓷碗,打混,摆到他面前,让他选。

接受丹圣有问题的丹药;拒绝,然后在约定的三天庇护期到后,继续带着一身伤逃窜。

宇文佾看似有的选,其实没有。

娘娘的内劲极为特殊,他自备的伤药疗效甚微。要想顺利逃出茂州,他必须吃下这些丹药。

宇文佾选了一颗吃下。

神秘成分在后半夜发作,难以言喻的煎熬冲击着宇文佾的躯体,他克制着将血管挖出来的冲动。

——不就是,找……他的小情人,聊,聊聊……天吗?真是,有够小气的。

不过想到应岁与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儿,宇文佾又幸灾乐祸起来。

应岁与啊应岁与,你也不是想要什么都有的嘛。

到后半夜,良久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宇文佾靠着船壁,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身上多了许多在抓挠中产生的伤痕。

这家伙,这些年就在研究这种东西吗?

确实挺厉害的,但和他见识过的苦痛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就在宇文佾对应岁与的手段表示轻蔑时,熟悉的灼烧感再度袭来。

还有第二轮的?!

在药效的折磨下,宇文佾收回了自己之前的话:算了,还是要“提”一下的。

直到天光微亮,药效才终于褪去。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木板被打开。

宇文佾看着出现的应岁与,眼神虽然疲惫,但依旧透着坚韧的精光。

他承认应岁与的丹术很精妙,但这点痛苦还足以让他对其产生畏惧,如果有机会他依旧热衷于给应岁与添麻烦。

应岁与悠悠掏出两颗伤药递到宇文佾面前。宇文佾怎么瞧怎么眼熟,心中生出一个恐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