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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人还嫌少?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小荷不禁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特狠那种,尤其一笑让人都头皮发麻,害怕的心绪只多了不少。

何意羡逗她:“还有一个人是不是你老公?”

小荷是酒色江湖上混了些时日的人,这世道,反正男人是有钱脱裤子,女人是没钱脱裤子。镇领导让她伺候的大人物,王司徒献貂蝉的事没成,吕布今天直接来家里,意图昭然。

她也知道怎么顺话摸了说:“不是我男人,远水也不解近渴。”

“那你不会找个近水啊?”何意羡走近了笑了,“我看你这水就很近,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何意羡的话是步步紧逼,小荷不知道该怎么绕,只能为难地又把身体转回去。她背后发着寒不敢动上一动,忽然却把何意羡一推:“不要!我妹回来了……”

外边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看着就是她妹了,刚放学,一回家就喊姐。喊了半天无人应,何意羡拽着小荷躲在厨房的土石柱子后头。小荷老感觉做那事像做贼,没有一点快感,这会这感觉更明显了。昨夜何意羡走后,马主任怒上心来找她泻火,她也就闭了眼应付一下,没有丝毫的热情,最后没有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就亲热揉磨死粘在了一起。山似得肉堆在自己的肚脐上,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动了没动。后半夜有个干部喝了烂醉,没人给送回家。小荷苗条柔弱,脚踝像两截朽枯了的木犁,体重估计不到九十斤。一个八十多斤的女孩子,居然背一个快要二百斤的男人走了将近三公里的山路,中华女性自古以来五千年的韧性可见一斑。

何意羡却没有像她经历过的所有男人那样急不可耐,甚至还说笑了一回:“你怎么不叫大点声?噢,那个是你的亲妹妹吗?”

听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小荷彻底地从僵死中惊恐地活了过来,猛烈挣扎中发出几声幼犬吠叫似得声音,小狗的喉咙就这样都没什么底气。小荷眼泪涌了出来:“你们我哪个都惹不起!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我妹的主意,她才十三岁!……感谢恩人感谢党,感谢人民政府,我给你们下跪行不行?”

何意羡笑了说:“你要是人民靠政府走法律程序,那可是很复杂的,姑娘,你冷静点。这个问题我一下子跟你说不清楚,也不可能跟你说得清楚。但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点一点头,我就能带你和你的妹妹离开这里,永永远远地不再回来。”

风摇而树静。小荷跪着,放空似了一会,才第一次正视他的目光,说道:“领导,你带来的那只公鸡我也不能都吃完,我得留半只鸡给楚叔拿过去供奉,就供在去桥溪村路上的那座无名墓那儿。”

就这样,何意羡在小荷家留了半个钟。

与南潘碰了一个头之后,今天的晚饭,还是去马主任那吃。

督导组进驻以后,镇政府全体人员真真假假全在“加班”,各种年终总结会、检查评优会突然在紧锣密鼓地筹办。文联主任还把十几个专门给死人做法事的道公师公组建成“欢迎督导组天地畅行歌舞队”,将封建迷信转变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于是专案组进来,搜一圈,要证据证据没有,却收获了报纸里卷着孝敬领导的购物卡一沓。

即使马立东这人对待嫌疑人很粗暴,弄得烂事不少,但对自家兄弟们是真好,不光好吃好喝,就算谁家有点事需要帮忙,他也总是慷慨解囊,甚至还能出膀子力气。兄弟们都对他非常感激,这回要是非得让自己干点对不住马立东的事,等专案组大班人马一拍屁股回北京了,全家老小还怎么在镇上混啊。马主任本人心态更平稳,的确,年纪大了提拔不上去,但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