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让父亲如此。
景元帝气得头昏脑胀。
他指着李相仲的手指都在发抖,忽地转向了安王。
安王大半夜的被急召入宫,脸色也不好看,“父王,您保重龙体。事情还没弄清楚,未必就是仲儿的错。”
萧翎上前,行礼,道:“陛下,可要传白氏?”
“传!”
很快,白萋萋被带上来,与她一起的是谢姝。
看到谢姝,景元帝愣了一下。
谢姝解释过后,他便示意谢姝退到一边。
经过一天不吃不喝的煎熬之后,白萋萋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她软软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陛下,臣女,臣女有罪,臣女有罪!”
方大人得了景元帝的眼色,问她,“白氏,你何罪之有?”
“臣女最近忧心嫡女,伤心过度,脑子不时犯糊涂。昨晚不是章大人约了臣女,而是……她眼神怯怯地看向李相仲。
李相仲还想否认,就看到她用帕子抹起眼泪来,那帕子绣工精美不是凡品,但尤为令人侧目的是它的明黄之色。
“臣女与大殿下两情相悦,情到浓时失了分寸。臣女乏累之后离去,不想身体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便折返回去打算歇一歇。谁知认错了门,进了章大人的房间,更没想到一时晕了过去,等醒来后惊慌失……
听她这么一说,峰回路转。
李相仲面色不断地变幻着,一时青一时白一时黑,尤其是听到她说起两人相处的种种细节之后,脸都快挂不住了。
他先前还否认来着,这下无异于自打耳光。
不等他为自己辩白,太监来报,说是梁国公求见。
梁国公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庶女孟离。
当孟离和白萋萋一样诉说她和李相仲相识相处的种种时,李相仲的脸面已经掉到了地上,再也捡不起来。
“陛下,臣女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一时糊涂失了清白,若是大殿下不要臣女,臣女就只能一死!”
说完,她便要往雕龙包金的柱子上撞。
谢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她哭着,凄凄惨惨。
梁国公是又气又臊,老脸通红,“陛下,臣教女无方,臣该死!”
景元帝何尝不是又气又臊,他生平所求便是史书留芳,被世人称之为明君圣贤。而今他的长孙,竟因女色被人指责,他这个当祖父的焉能好受。
安王也气,却不得不替自己的儿子擦屁股。
“父皇,仲儿向来稳重,许是在情之一事上太过懵懂,这才铸成大错。儿臣以为,好在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是两情相悦,不如将这二女一起接进王府,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情意。”
他说的是接进王府,而非娶。
梁国公不乐意了。
他的女儿再是庶出,也万没有为妾的道理。
“陛下,我孟氏一族从未出过小妇女,臣不同意!”
白萋萋嘤嘤地哭着,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妾。
但白荣不比梁国公,一见捞不着好处跑得比谁都快,所以并没有跟着进宫,而是称病躲在国公府里,任白萋萋一人面对。
梁国公想让自己的女儿当正室,安王却不乐意。在安王看来,未出阁便已失身的女子不堪为妻。
“梁国公,我安王府的世子夫人,岂能是品行有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