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太过强硬了, 在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后, 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在梦中喊他名字的？”

“你受到御兽宗的人攻击, 陷入昏迷的时候。”

那时候楚醉昏迷不醒，秦凌会不时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他就是在一次站在楚醉床边观察她情况的时候，亲耳听到了楚醉在睡梦中，反复的轻声呢喃着顾涣的名字。

然而楚醉在听到秦凌的话之后，却越发笃定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楚醉当时跟顾涣只有过一面之缘，而那个时候的她, 连顾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又怎么可能在睡梦中提起他。

楚醉这么想着，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杜欢？”

“嗯？”

楚醉看着秦凌问道：“你确定铱誮我提及的人是顾涣, 而不是杜欢么？”

秦凌愣了一下, 顾涣、杜欢, 听起来的确很像。

当时楚醉说话很含糊，他没能听得太清楚，只隐约记得发音大概是这样。

楚醉想起了她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会儿她在梦中会梦到末世中的一些事情, 尤其是她临死前的那一幕。

她死的那一天, 当异形用巨大的前肢穿透她胸膛的时候, 她看到身边的杜欢红了眼眶拼命地赶向她的方向。

她与杜欢年幼相识, 在末日中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生生死死都已经成了常态，难得她们两个能够一直互相支撑、彼此为伴，到最后她们甚至一同加入了异能小组。

但分别的那一天最终还是来了……

临死前，她其实很想对杜欢说一句，不用赶过来救她，注意自己身侧的危险。一定要带着她，带着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但她没来得及说出这些话，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有的时候梦回末日，看到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幕，会忍不住想要叮嘱杜欢几句，想将当初她没来得及和杜欢说的话说与她听。

楚醉将秦凌拥入自己的怀里，“我当时喊的应该是杜欢，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其实很想带你去见见她，可惜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秦凌从楚醉这话和楚醉的态度里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他回抱住楚醉，低声道：“抱歉。”

“没事。”楚醉倒并没有因为再不能见到杜欢这件事而有多难过。

甚至她忍不住有些乐观的在想，杜欢没有和她一起来到这书中世界，那就说明她还活着呢。

毕竟她的异能最为特别，而她又一向幸运。

说不定她真的能够继续战斗下去，直至最终迎来胜利的那一天。

楚醉忍不住笑道：“我突然发现你还挺能忍事的，这话你居然忍到现在才问我。”

“不是……”

秦凌的记忆始终存在一些混乱，他虽然在一开始就想起了和楚醉之间相处的种种，但有些细节却是模糊的。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下意识的感觉楚醉跟顾涣之间似乎有什么，但他的这种感觉在楚醉当着顾涣的面，表明和他之间的关系之后便随之消失了。

直到刚刚他听到了楚醉和顾涣之间的那些对话，再一次的深切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那特殊的牵绊，才在刺激之下，突然间回想起这些琐碎的细节。

楚醉将头抵在秦凌的肩上，“所以你不用多想，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