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鹿玫,但是周叙白不会,爱她是他天生的本能。按照陈放的话来说,周叙白就是一个坚定的唯鹿玫主义者。
鹿曦和鹿玫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天,很快就到了迎亲环节,陈放和陈肆带着一群明杳为首的伴娘把周叙白拦在楼下,想尽了办法折腾他。
周叙白向来脾气淡,任他们想尽办法闹他,男人那张清冷好看的脸也没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直到推门而进,看见乖巧坐在床尾等他的鹿玫时,眼底才有了温度。
婚鞋被藏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周叙白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最后鹿玫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点明婚鞋在哪,让周叙白找来给她穿上。
这一举动惹得陈放笑骂道:“得——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瞧这胳膊肘都快拐得没边了。”
“女生外向,诚不欺我。”陈肆接了话。
鹿玫被周叙白抱在怀里,冲两个哥哥做了个鬼脸,逗得一旁众人开怀大笑,她勾住周叙白的脖颈,笑得眼睛弯弯:“要你们管。”
周叙白抱着她下楼,两人跪别了爷爷奶奶和陈越泽夫妇,四位长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到陈放时,他看着周叙白,敛起了一贯的散漫,语气很认真:
“我就这一个妹妹,你必须好好对她,不然,我陈家多养一个吃白饭的,还是养得起的。”
鹿玫不满怼了回去,对周叙白护短到了极点:“他当然会好好对我,还有,我怎么就吃白饭的了?我明明也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好?”
陈放嗤然了一声,没说话,眼神睨着周叙白,说:“知道吗?”
面对陈放威胁,周叙白浑然不怯,眼眸颜色很淡,情绪平静地回:“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到陈肆时,陈肆没像陈放那样警告周叙白要好好对鹿玫,只拿了一张卡递给鹿玫,开口:“我知道你有钱,但这张卡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密码是你的生日,无论何时,二哥都是你的靠山。”
手里的卡很薄,卡片也很凉,但鹿玫鼻尖蓦地一酸,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瞪着陈肆:“陈思思,你真的是天生和我做对的,大喜日子还把我惹哭。”
“多大人了还哭,”陈肆嗤了一声,转而,目光看向一旁的周叙白:“以后给你擦眼泪的人就不是两个哥哥了,是你身边这人,少哭点,听见没?”
“我知道。”鹿玫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从陈家别墅离开后,鹿玫被周叙白抱着上了婚车,往定好的酒店而去。
明杳是伴娘,和陈放坐在第三辆婚车里,想起刚才鹿玫离家时的情景,她有些触景生情:“不知道我们结婚时,爸爸他们送我出嫁会不会也这么伤心?”
“会。”陈放握住她的手,黑沉的眼眸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这世上没有哪个父母会舍得自己孩子离开家,可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你可以伤心,但是要学会接受。”
明杳看着他,他眼睛很亮,乌黑的瞳仁满是她的倒影,小而清晰。
无论是年少还是现在,陈放都是她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好像只有他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处于那种茫然无知的状态。
陈放是她的光,也是她的引路人。
婚车绕南城转了一圈,停在定好的酒店前,明杳陪鹿玫在门口迎宾接客,等到中午十二点,婚礼正式开始,鹿玫挽着陈越泽的手臂,以扇遮面一步步走向站在台上的周叙白。
明杳站在台下,看着一步步走向周叙白的鹿玫,今天高朋满座,亲人朋友皆到场,窗外阳光正好,鹿玫嫁给了她从少女时代就相恋的爱人。
婚礼仪式到了最后一环节,鹿玫把手里的捧花没有扔出去,而是当着众人的面,走到明杳面前,把它和她的祝福一起递给了她:“杳杳,你是我在学生时代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也是我这一生最最要好的闺蜜,幸而命运的安排,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