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让我带你回家了,我还以为要劝他许久呢。”
“明老师,你要对你的男朋友有点儿信心。”陈放语气吊儿郎当的。
没有面对面相处,明杳胆子也大了起来,敢和陈放互侃了:“我觉得主要是我爸疼我,不然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见你。”
陈放听见这话,舌尖抵住下颚,笑了一声:“是,我媳妇儿说得都对。”
他的声音很沉,被电流处理过后,落进明杳耳里,酥酥麻麻的痒意蔓延开,她脸颊红了起来,小声说:“谁…谁是你媳妇儿?”
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人脸皮可真厚。
“学妹。”陈放又换了一个称呼叫她。
明杳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陈放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磕出一支烟咬住,声音含糊不清:“知道爷当年确定喜欢你哪一天起,我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明杳语气好奇。
陈放低头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缓开口:“我连我俩死后埋哪儿的地,都选好了。”
“……”
明杳被他逗笑,轻灵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勾得陈放心痒痒,他抽了一口烟,语气很沉地说:“没逗你,喜欢上你起,我就没想过以后会和谁在一起。”
“……”明杳心跳漏了一拍,她觉得耳根有些热,换了个方向拿手机,听着电话另一端陈放的呼吸声,她很轻地说:“我也是。”
喜欢上你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和别人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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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是在1月12号那天回部队报到,再一次穿上这身火焰蓝军装,陈放心绪澎湃,就像当年才入军校的第一天。
他开车回了南城消防一支队,在等门口值班的警卫放行时,他朝门口庄严的两只石狮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
“你说说你休个假回来,还是这副德行,有没有点儿军人的样子?”说话的是一支队的大队长的童瑞达,也是陈放直属领导。
陈放把车停好,从车上跳下来,跟童瑞达打招呼,痞里痞气地笑:“没法,天生就这性格。”
“行了,赶紧跟我走,你中队那群战友听说你回来了,一个个激动得连训练都不做,非要给你搞个什么欢迎仪式。”
童瑞达带着陈放往食堂的方向走,路过训练场时,今年刚入伍的战士正绕着操场跑圈,呐喊声整齐又有力,响彻云霄。
“你既然回来了,今年新兵训练的事儿就交给你了。”童瑞达和陈放说道。
陈放把头上军帽摘下,指尖灵活地转动,笑了一下,声音透着一股懒散的劲儿:“童队,我这才回来,您就想着奴役我,这不好吧?”
“休假休了这么几个月,你还想享清福吗?”童瑞达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陈放哼笑了声:“行,交给我。”
说话间,已经到了食堂外,陈放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他的中队指导员韩征诚,对方穿着橄榄绿的迷彩作训服,身姿笔挺,朝他敬礼,语气激动:“陈队,欢迎回来。”
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特勤中队的日常训练全是中队指导员的韩征诚在负责。陈放敛去眉间的不正经,站的笔直,朝韩征诚敬礼,语气肃然:“韩同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