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放哥啊?他昨晚就走了。”
明杳再看眼面前紧闭的门,心底懊悔,她昨晚就不该犹豫的,陈放那时候是最需要人的陪伴。
明杳礼貌地和尤文成道别,要拎着行李箱下楼,尤文成叫住她:“明学妹,你还记得十月在君瑞会所那次吗?”
那是她和陈放重逢的时间,明杳当然记得,她点点头,疑惑地看向尤文成:“怎么了?”
“放哥本来不让我和你说的,但我总觉得,你俩都到这地步了,有些事,作为你俩的朋友,我还是得和你说说。”尤文成见明杳一脸茫然,和她解释道:“那次我们本来不是去君瑞会所聚会,是放哥知道你们剧组在那儿聚餐,他想见你,就临时改了地儿。”
明杳愣在原地,攥着把杆的指节发白,她顺着尤文成的话喃喃地问:“那他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他那会儿才停职不久,正是人生低谷期,而你意气风发,事业顺利,他哪敢上前和你相认?”
那时的陈放处于人生低谷的迷茫期,而明杳闪闪发光,他难得和她再见面,即使现身帮她解围,然后装作陌路相逢,同她擦肩而过。
一阵猛烈的穿堂风过境,沙子灌进明杳眼睛,她觉得眼睛酸涩,喉咙也干涩得说不出来话,原来她以为的重逢,实际上是他的蓄谋已久。
她想见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明杳眨了眨酸疼的眼睛,嘶哑着嗓音问尤文成:“……尤学长,陈放,有没有说他去哪了?”
“他回南城了。”尤文成说。
“谢谢。”明杳拎着行李箱快步下楼,米色大衣被风吹得扬起,她背影匆匆,带着几分急促的焦急。
尤文成看着明杳匆忙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给陈放发消息:【兄弟,我建议你从今儿起,管我叫哥。】
十分钟后,陈放回他:【皮痒?】
尤文成格外淡定地回:【明杳来南城找你了。】
……
明杳打电话让助理安安给自己订了一张最早去南城的航班,把车速飙到极致,甚至连闯几个红灯,快速抵达机场,办理行李托运,安检登机。
在飞机起飞前,明杳给陈放分享了自己的航班信息,跟他说:【能来接我吗?】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陈放回了她:【等我。】
明杳摁熄屏幕,偏头去看舱窗外,昨夜下了一场雨,万里晴空,碧波如洗,金光从层层云翳后直射而出,照进机舱内。
高中时,因他一句话,她鼓起勇气登台表演。
后来在他的影响下,她逐渐变得自信,寻找到人生的信仰。
现在不顾恐高,坐飞机赶往南城,只为早一点儿见到他。
明杳恍然惊觉,从年少到如今,她这一生所有的勇气,好像都和陈放相关,他是她这一生追逐的光,也是她毕生的信仰。
飞机降落在南城已经是下午四点,明杳跟随熙攘人流从T2航站口出来,她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