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有可能治不好了?”温隐清问道。
“他这病属精神方面,我倒是可以给他以药物治疗,但并非能彻底治好的,”老头道,“能让他恢复的唯一方法,便是要让他解开心结。”
“解开心结?”温隐清看向裴翌舟,见他低着头,好似在走神。
“并非是指记忆停留在过去的那一面的他,而是此时这一面的他,”老头说着,看向了裴翌舟,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可是在害怕?”
裴翌舟身子一僵,随后抬起头,朝老头微微勾起嘴角:“我有何可怕的?”
“因你有情绪,故产生了另一个你,你自己好好琢磨,”老头说着,从椅上站了起来,背着手,道,“稍等,我去给你抓些药。”
老头去其他房间了,独剩温隐清和裴翌舟在房中。
温隐清心中不安,没想到治好这病全要看裴翌舟自己。
他都病了三年了,一个爱乱吃自己的飞醋还嫌对方是个蠢货,一个受不了自己一醒来身边就倒着尸体,都这样了也愣是没好,以后还有好的可能性吗?
“师尊。”裴翌舟伸手,勾了勾温隐清的手指。
温隐清一把拍上他的手:“现在在别人家中,老实点。”
裴翌舟满脸委屈地将手缩了回去。
老头拿着两包药出来了,伸手递给温隐清:“这药早中晚每日喝三次,方可缓解其症状。”
“多谢。”温隐清接过了药。
又和老头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已是黄昏之时,温隐清才和裴翌舟下了山。
他们在这小城的边缘处寻了家小客栈,住了下来,临上楼前,温隐清将一小袋药交给店小二,让他煎好后端上去。
“师尊。”
刚一进屋,裴翌舟便抬手把门锁上了,他拉着温隐清的胳膊,往床边一拽。
温隐清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裴翌舟低头,吻了下去。
“你脑子里是不是只剩下这事了?”
裴翌舟刚一离开温隐清的唇,温隐清便快速从床上站了起来。
却没想到裴翌舟一把将他摁了回去,再次吻上了他。
温隐清被裴翌舟亲得发抖,裴翌舟抬起头来,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师尊。”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
“师尊这话怎讲?”裴翌舟歪歪头,“弟子一直知道。”
温隐清刚想回话,却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温隐清狠狠瞪了裴翌舟一眼,抿上了自己被亲得略有些红肿的唇,抛给了裴翌舟一个眼神。
裴翌舟老老实实地走过去开门,是店小二把煎好的药送来了。
“师尊,这药好苦。”裴翌舟说着,一手端着碗,一手捏住了鼻子。
是真苦,温隐清闻了差点面容扭曲,但他还是保持着平静无波的模样,道:“良药苦口。”
裴翌舟怔了一下,这一幕一如当年他中毒后,温隐清照顾他时的样子,他还记得那日滚落在他床边的糖块。
“师尊,这次有糖吗?”裴翌舟不经思考,愣愣地将这句话抛了出去。
“嗯?”温隐清歪了头,“什么糖?”
裴翌舟唇动了动,表情暗了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