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我就再把你打晕。”莫玄池道。
“……”温隐清扶上发疼的额头,坐了起来,“缓过来了……”
莫玄池坐在了椅上,将手里拿着的酒瓶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找人去帮你打听了,与其你以那种状态找,不如让我那群部下找要来的快。”
温隐清盯着莫玄池瞧,沉默片刻,点头道:“多谢。”
瞥了眼温隐清,莫玄池道:“当年裴翌舟闯入魔界寻你,打伤了我极多部下,此事……”
“此事实在对不住,算是我欠飘渺州的,若日后有事,我必……”
莫玄池抬手阻止。
“他身为我飘渺州的仇人,我还帮你这忙,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莫玄池将酒杯放在桌上,拿起另一个,为温隐清倒了酒。
“我喝不了酒。”
“知道,”莫玄池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这种酒不烈,小孩都能喝。”
温隐清想了想,接了过去,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莫玄池眯起了眼:“你究竟死没死?”
“死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又活了。”
“怎么活的?”
温隐清没说话,下了床,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算了,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当我烂好人一次。”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温隐清已是三杯酒下肚,他脸颊很快便泛起了红润。
“你那句如今天下谁不识得他,是什么意思?”
莫玄池微微一怔,而后想起自己刚遇见温隐清时说的话,大悟,道:“他杀了太多人。”
“杀人?”温隐清因喝了酒,头微微地发晕,“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还不信?”莫玄池给温隐清续上了一杯,“你死后,曾想取你性命的那些人全都死了,一个活着的都没有,通通被抹了脖子……除了马阔,他溜得快……”
“都死了?无活口?裴翌舟干的?”
可见温隐清难以相信,他重复着问。
“嗯,你是没看到当年那副场景,血流成河,当年我着急赶回,脚踩在血中……不过并非全部人都死于那日,有些人是之后死的……陆续被杀,”莫玄池头望上微抬着,好似在回忆,“天尽山可知你情况?”
温隐清点头。
“你都没想过他们为何会如此放心地让你下山?”莫玄池轻轻道,“因如今天下无人敢动你……”
温隐清握着酒杯的手狠狠一抖,酒水自杯中洒出。
“下次死前,要为他人想想。”莫玄池敲想温隐清,见他脸上有泪滑过,莫玄池继续为他添酒。
温隐清沉默着,不断地喝酒、添酒。
终于喝得他目眩,脑子已发空,只剩下“裴翌舟”三个字清晰地刻在脑中。
“你骗我的吧,这酒分明烈。”温隐清大着舌头,朝莫玄池喊道。
“没骗。”
“你说,你说裴翌舟那小子疯了,还,还能认出我来吗,不能连他师尊也忘了吧。”
“难说。”莫玄池淡淡道。
“何一禾……还是谁,说他时而认不出人,你说,他一人在外,万一有仇家找上门来,怎办,他杀了那么多人……”
“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