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贺礼。”
沈灵书知道眠眠和宁王的事,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姐姐,眠眠是真的病了还是——”
陆月菱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知道瞒不过她,有些无奈,“她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今日你出嫁,阿弟娶亲,七弟自然是在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便躲了。”
沈灵书略感惋惜,她一度觉得,陆澜和眠眠男才女貌,站在那儿,仿佛就是天生一对的。
只是造物弄人,抵不过前尘往事。
她记得,从骊山回来后,宁王便再也没有登过相府的门。
“好啦,过来,我再叮嘱你几句,若是阿弟以后敢欺负你,你就把这个给……。”
前院迎来送往,后院熙熙攘攘,不知不觉,外面光线柔和昏暗,酉时到了。
院外倏然响起喜庆的锣鼓和傧相的欢呼声,喜庆和热闹,团团笼罩着林府。
沈灵书鼻尖一酸,望向祖母,这是要催她出嫁了。
待她出嫁后祖母就回老家了,这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小姑娘正伤心着,外头采茵惊喜的声音传来:“凌大人?”
随后,便瞧见一身黑衣,手持佩剑的凌霄进了门。他冲沈灵书行了个礼,随后递过一封长笺:“娘娘,殿下怕您迟迟不出屋,特做了催妆诗一首。”
说到这儿,连凌霄都感慨殿下料事如神,娘娘眼下愁态竟真和他出宫前殿下猜的一样。
沈灵书一怔,连伤心也忘了,顿时接过那信笺。
软软酥人的小声,浅浅念道。
“严妆应在绣闺中,似斗春芳拆晓风。”
“试问夭桃临碧沼,何如艳质对青铜”
她脸小,眉梢间顿时挤上几抹霞色。情怯之余不免感动,他好像能洞悉她所有的情绪,生怕她有一点点难过。
王老夫人也颇为动容,她从没想过太子能对书儿做到这般。不能亲自到场,却能命人把催妆诗带来。
采茵瞧这架势,心底忍不住笑,殿下不禁送来了催妆诗,他昨夜还亲自来过。
大家心知肚明,自古大邺的太子妃就是一个职位,只是太子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除了当今圣人还是太子时娶的那位林家太子妃进宫后还捧在手心里外,历任帝王的皇后哪一位不是贤良淑德,面前宽厚一个妃子又一个妃子的纳进去,背地里估计牙根都咬碎了。
这下倒好,下任太子妃又出自林家,林家一门两皇后,还都得宠的不得了,这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倏然,外头宫人喜庆的喊道:“太子妃出阁了!”
礼乐奏响,林氏替沈灵书盖上红盖头,遮住凤冠,本该由父亲送新娘子的位置变成了宫里御赐的接引使,宁王殿下陆澜。
“嫂嫂,我就在前边,若有事你喊我就行。”
沈灵书唇边轻轻应了声,“多谢宁王殿下。”
得到了回应,陆澜这才翻身上了马,玉树临风的少年王爷自御街打马而过,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林氏扶着沈灵书走在后头,脚下踩着从内院至前门皆铺上了金色龙纹的大红色地毯。
礼部和内务府的人准备好了轿辇,就候在沈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