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家中也是一团糟,大开中门娶回来的正妻竟然红杏出墙,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快走吧,宫宴怕是要开始了。”沈灵书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忘记刚刚听见的秘密。
华灯初上,乾坤殿内已人声攒动,人影交错。
帝后以下便是皇子公主的座位,随后公侯伯爵群臣按照品阶依次就座。
沈灵书由宫人引领着入座,身后采茵俯首,她耳语嘱咐了几句。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将话带给小侯爷。”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凌霄匆匆走上廊前,见太子仍伏案执笔,出声提醒道:“殿下,再不去要迟了。”
陆执落笔,盯着案上草图沉思,问道:“你来看看,宫中可有这种建筑?”
凌霄走上前,看着那寥寥几笔勾勒的结构,脑海中不断回忆,他迟疑道:“殿下所画的好像东边朝云阁旁边废弃的一座偏殿。”
陆执凝神:“孤是不是去过?”
凌霄笃定道:“殿下从未去过。”
陆执垂眸,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惫。
这几日梦得厉害,从前只能梦见与袅袅云.雨的前段,可最近的一次那梦境偏离渐渐升高。
他以悬空的视角去看,梦醒后根据零碎记忆堪堪描绘出这草图。
宫宴,荒废的偏殿,与他偷欢的袅袅,会是今日吗?
袅袅今夜会不会去。
若他不去,会有其他男人吗?
陆执心底产生阵阵后怕。
他不敢赌。
宫宴开始,礼部的官员在旁唱祷祝寿词,礼乐渐渐奏起,婉转悠扬,第一支歌舞在大殿中央翩然而起。
嘉元帝心情不错,起身遥祝,宫妃群臣皆立。
“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酒过三巡,沈灵书放下酒杯,美眸间流转着浅浅绯色,她目光飘然,心中思忖着采茵怎么还没回来。
更漏一点点滴过,梆子声骤然响起,要看着天色愈来愈晚。
沈灵书心跳渐渐加快,握着酒杯的手犹豫着地递到了唇边。
一盏暖酒下肚,她脚踝泛软起身,对身后侍奉的宫女道了句更衣便毅然离席。
夜色溶溶,月光洒在无人值守的青石板上,舞乐的声音渐渐变小。
沈灵书心跳如鸣,朝那座偏殿走去。
饶是她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可这种事真的要发生时她心头还是有些难言的酸涩。
她出身公府,自幼读书识礼,乃名门闺秀。可如今她丢掉廉耻,舍弃尊严,主动贴上去……
可她不敢赌,她身后空无一人,没有人能帮她了。
太子步步紧.逼,萧后还没来得及发难,沈家即将要被泼脏水丢掉名声。
种种大山压下来,她只能对不起曹澜。
她算计了他。
可她别无选择。
沈灵书停在前世与太子偷.欢的殿门前,心脏狂跳,思绪凌乱,上头的酒劲驱使下,雪白的指节轻轻推开了门。
她今日饮了许多果酒,虽劲力不如旁的,可还是让她脑袋昏昏沉沉,脚步摇晃。
殿内一片荒芜,月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