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摇头笑了一声,她在现代时暑假去爷爷家,就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扒过稻草灰,找里面被烧熟的米。
怀瑾捏了两三粒放进嘴里,又脆又酥。桑楚则是一把全塞进了嘴里,嚼得嘎嘣作响。
怀瑾失笑:“你可真会找乐子。”
她甚至怀疑,桑楚是不是还种过地,他对各种农作物也很熟悉。
“活得时间久了,自然得发现些新玩意儿,不然岂不是很没意思?”桑楚说。
怀瑾拧眉,觉得他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才多大?就活得久?这么想着,怀瑾就道:“人家七十老叟也未必敢说自己活得久。”
桑楚侧头弯了弯唇,道:“哦,是这样,因为他们没我胆子大,所以我敢说。”
怀瑾把头偏到一边,却忍不住笑起来。
桑楚平日总是挂着一副莫名其妙的笑容,然后用不着调的语气说着一些俏皮话,怀瑾管这叫桑式幽默。
再往前走了一段,他们到了一块水田前面,这是一块废弃的田,积水淹没了泥土,看着脏兮兮的。
桑楚说:“到了。”
怀瑾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要把我推下去淹死我吗?”
“不敢不敢,”桑楚笑着说:“杀你哪需要费这么大劲,等你睡着,我两根指头就捏死你了。”
“那您老人家还等什么?”怀瑾磨着牙,反正她是极少在口头上说过桑楚的。
桑楚笑了两声,然后把鞋袜都脱了,把披风塞到她手上,最后把裤腿挽起了下到了田里。
怀瑾就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撑着头,她要看看桑楚今天要干嘛。
只见他在怀里摸呀摸,摸出了一个小布袋,然后从田边捡了一根棍子在积水中扒拉。
扒拉两下,桑楚弯下身子,把手伸进了泥水里。
然后怀瑾看到了他手上三个大田螺,她瞬间笑了:“晚上可以吃炒螺肉了!”
桑楚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叫蒲赢!尊贵的小姐,没见过世面了吧。”
怀瑾切了一声,前世她在大排档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桑楚把田螺放进布袋里,然后继续找,还一边说:“这是贫苦人吃的东西,你不知道名字也正常。”
“谁说我没吃过!”怀瑾总也忍不住和他唱反调。
桑楚意外的想了一会儿,又道:“你们吃蒲赢肯定是厨娘把肉挑出来了做的,最没滋味儿了,今天让你吃个新鲜的。”
“你不是出身旧陈国的贵族吗?怎么还知道这些?”怀瑾问道。即便贵族落魄了那依然还是贵族,再有钱的商人见了也得低他们一等,没办法,这个时代的阶级就是这么现实。
她不禁想到了后世,阶级被打破,没有讲血统,大家都为了自己而活,为了钱去努力。
又是怀念现代的一天呢,怀瑾道。
“一个人活得时间久了,自然什么都会一点。”桑楚又这么说了。
怀瑾懒得搭理他,看到手边长了许多小蒲公英,她摘下一朵然后用力吹气,白色的小伞在空中四处飞舞。
一连吹了十几朵,她才尽兴的停下来,却看见桑楚正瞧着她发笑。
有种玩小孩子玩具被发现的感觉,怀瑾梗着脖子,凶巴巴的说:“看什么看!”
桑楚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