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作一缕风,轻巧地落在摩拉克斯身前,笑道:“抱歉来迟了啊,我看这璃月港太好看了,玩着玩着就过时间了,哈哈……”
大慈树王和雷电真都笑了起来,摩拉克斯虽有些不满,也只这不是计较的时候,只是礼貌道:“无妨,来了便好!”
“就知道你不会在意!”温迪笑着坐在栏杆上,扭头望向海面,绿色的瞳眸倒映出盛放的烟花,赞叹道,“如此这般,甚好,甚好啊!”
宴会的气氛因为这位不着调的风神,往摩拉克斯意想不到的方向拔腿狂奔。
先是这位“巴巴托斯”和坐在摩拉克斯身侧的赤王换了位置,然后硬拉着摩拉克斯要和他拼酒量;紧接着,温迪又擅自离座,跑到花神面前和她讲笑话,逗得她哈哈大笑,被赤王瞪了好几眼——这还不够,花神一高兴,居然主动要求给众神、众人、众仙献舞,谁也拦不住。
所以来到这的神明也好仙人也罢,都欣赏了一场大约是这世间最美的舞蹈。
宴会到尾声的时候,温迪抱着个酒坛飞来飞去,像是喝醉似的,雷电真的眷属狐斋宫实在没忍住,还趁机摸了摸温迪的小辫子,一时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摩拉克斯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宴会进程拉回正轨时,后来一想,这么悠闲的气氛也挺好,索性加入了众神的欢乐中,答应了和温迪的拼酒邀请。
……于是在所有不怕死好大事的起哄声中,摩拉克斯和温迪相对而坐,你喝一杯、我饮一盏,推杯换盏间,宴会到了高潮。
几十位璃月的舞者蹁跹而上,丝竹管弦的乐器奏起乐章,摩拉克斯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忽地一下,脑海里掠过一道从未有过的画面——
月色下,琉璃百合花海中,女孩宽袖白裙,风吹起她浅蓝的长发,笑容盈盈,怀中抱着一只璀璨的锁。
画面一晃而逝。
摩拉克斯好笑地摇摇头,自觉可能是喝多了,人有些醉了,抬眼就对上温迪戏谑的目光。
“怎么着,是不是想起谁了?心上人?”温迪把玩着酒坛,笑着问道。
“并未。”摩拉克斯摇头。
温迪看着摩拉克斯,忽然笑了一下,指尖翻转着酒坛,然后突然一歪——
整坛酒全部倒在了摩拉克斯头上。
宴会此时过于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的璃月舞蹈,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摩拉克斯也没有声张,不动声色从一旁拿来一方帕子,擦拭着脸上的酒,淡淡道:“你醉了。”
“醉了?我可没醉!”温迪摇头晃脑,笑嘻嘻地拍了拍摩拉克斯地肩,忽地扬起头,感叹道,“这世间如此杂芜,尘世与时间往来不绝,过去和未来混杂不清,你怎知醉的人不是醒的,而醒的人才是醉的?”
还没等摩拉克斯反驳他的谬论,温迪就指了指窗外,轻声道:“看啊,多美啊!”
——此时正到了子夜,无数的霄灯被人们点燃,摇摇晃晃地上升。
明亮的霄灯带着点微黄,光芒更胜星空与明月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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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聚会后,摩拉克斯发现自己偶尔有些走神。
巴巴托斯并非等闲之辈,他说的话,或许另有深意……
“帝君,您坐在这里很久了,是在想一些什么吗?”甘雨怀中抱着一叠卷宗,走近摩拉克斯,迟疑地停下,小心问道。
“无事。”摩拉克斯回过神,望向甘雨,微笑道,“我只在思索这世间……”
摩拉克斯站起身,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语气中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