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我都懂!”若陀连连摆手,“我先回石门了哈,不打搅你们了。”
“哎,等等——”不等归终挽留,若陀已经受不了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好像有点奇怪。”归终坐在窗沿上,呆呆地望着若陀溜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摩拉克斯倒没有多想,站起身,轻轻把归终从窗上抱下来,放在腿上坐着,从身后环抱着她,温声道:“若陀不是外人,不必多想。”
归终坐着有些不舒服,难耐地动了下,半趴在桌子上,问:“所以你到底出于什么考虑,放弃归离集以北的地区?”
“你不顾归离集北边战线,连夜赶来,只为了问这个?”摩拉克斯温和地询问。
“是,也不是——你别转移话题啊,我问正经的。”归终叹了一声,扭过头瞧着摩拉克斯,却被他趁着这个机会轻轻啄了一下唇角。
归终侧过头,问:“如果归离集的子民真因我们放弃土地而死,你真会负责?”
摩拉克斯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
然后就又是一夜的荒唐。
归终也闹不清他为何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搞这种事,被折腾到话都没力气说、脑子都懒得动一下的时候,迷迷糊糊瞧见摩拉克斯站起身,随意地披上了外披,立在窗前,这时才轻声解释道:“以你我能力,只得护浮世一隅。再多之处,亦是无能为力。我知你的想法,等到力所不能及的那天,你自会明白我今夜所说。”
归终使了全身仅剩下的劲,克服从骨子到每一寸肌肉的酸软,也不过只能将自己的身子撑起一半,勉强看到摩拉克斯灿金的瞳孔似夜中晶蝶,半个人浸润在清泠泠的月光下,另外半身却隐没在黑暗中,撑起半扇窗,静静眺望着远方。
……归终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摩拉克斯要挑这个时候和她解释了。
这时的归终没力气和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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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翌日归终彻底清醒的时候,摩拉克斯已经离去了。
月海亭到底清净,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很少人来。归终暗骂一声,匆匆整理好着装就往归离原赶,这才来到未名居,就发现桌案上是一封留云借风真君的邀约。
信上骂她昨天晚上是见鬼去了找不到人,催促归终看到这封信后速速来到奥藏山,那里有所有她想见到的人。
归终匆匆忙忙翻了一遍桌案上的文书和信件,确认今日没有发生任何超出她意料之外的事,这才往绝云间的方向去。
临近深秋,绝云间的树木层林尽染,落叶厚实地铺满山路。
归终绕山而上,就见留云借风真君抱着甘雨,和萍儿坐在石桌前攀谈。
归终落在她们身侧,问:“就你们吗?”
“不然呢?你以为摩拉克斯会来?”留云借风真君没好气地道,指了指归终面前的石凳,“坐。”
归终坐下,瞧着留云借风真君揉了两下甘雨,重重地叹一口气,看着归终道:“昨日,是我让你去阻止摩拉克斯的。”
“哦?”归终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何这样说?”
“放弃归离原以北地区,以归离居为界限,重新布局防线……”萍儿轻轻喝了一口桂花茶,淡淡道,“这只是摩拉克斯众多的命令下,较为容易阻止的一条罢了。甫一提出,就遭以留云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