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并没有归终之前听说的“撕裂般的疼痛”,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只是细细密密,有些难忍。
归终有些迷糊,到后半夜时听摩拉克斯的气息越发乱,自知他忍得难受,不由想笑,脑子一抽,忽然问道:“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给你添一个小崽子?”
摩拉克斯的气息停滞了一秒。
——然后彻底失了控。
归终为她这“脑子一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无数次失神和意识的强行回笼,归终第一次恨起自己是一位魔神精神强大,否则晕过去一了百了倒是痛快。
泪水不自觉流下,归终恍惚间听见摩拉克斯说:“……不行。”
“魔神之间,不行。”
—
翌日晨起,归终瞧着自己肩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发呆。
离谱,真的太离谱了。
混乱一夜的酸软,归终用权能很容易就能化解,但是红点涉及毛细血管的微量出血,想将权能控制得如此精微去修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太耗时。
摩拉克斯坐在归终身侧,轻笑着整理好衣领,看着归终为难的样子,温声询问:“可否要我帮忙?”
归终:……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允许!这也太尴尬了。
归终心里默默狂吼,表面却非常矜持地轻轻咳嗽一声,摇摇头。
摩拉克斯颔首,道:“芝芝和萍儿在下边等你,你尽快。”
归终这才想起昨夜这几个破天荒全部都不在,第一反应是幸好不在,不然被她们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那该多尴尬。
迟疑了一会,归终才反应过来,问摩拉克斯:“所以昨夜究竟是何事?”
摩拉克斯轻轻替归终整理好肩带,才道:“奥罗巴斯于璃月港作乱,若陀临时把他们都叫去了。”
归终皮笑肉不笑地说:“果真‘不是什么大事’,嗯?”
“有你的机关术作防御,数十位仙人齐聚,不可能出大事。”摩拉克斯淡淡道,“若陀也并未知会我。你若准备停当便出门,我们一起前往璃月港。”
说完这话,摩拉克斯就兀自推门离去。
归终瞧着他的背影,寻思着摩拉克斯左右很靠谱,不可能拿子民的安危开玩笑,也放心下来,安心处理她身上的……痕迹。
尝试了五六次以不同的方式梳理痕迹所在的经络,归终得出一个结论,这玩意没有三四个时辰是弄不清楚的。这时候去让摩拉克斯帮忙,归终又有些拉不下脸,无奈下从柜子里找出了尘封已久的神装,试图用兜帽遮一遮。
归终刚一踏出未名居的门,便瞧见叶芝芝和萍儿都立在却砂木下候着,瞧着她穿着整齐神装的模样,萍儿微微正神,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这次漩涡之魔神暴动,是否另有隐情?”
……这是看她穿着神装,当归终准备以尘之魔神的形态出征了啊。
归终故作深沉地咳嗽一声,说:“并无大事,我只是穿着玩的。”
叶芝芝不耐烦道:“穿什么穿着玩?你不是说你这个兜帽压着你的头发吗?脱了脱了——”
说着叶芝芝便跳上去扯归终的兜帽。
“哎——等等!”归终一个不留神,来不及阻止,整个兜帽忽地被叶芝芝落了下来。
萍儿:……
叶芝芝:……
叶芝芝虽然性子直,但怎么着也是在现实社会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也知道归终这白皙脖颈上细细密密的红点代表着什么,联想到今日一早去找归终,是摩拉克斯来和他们说归终仍在歇息让她们先候着……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叶芝芝看着归终的痕迹越想越气,怒火蹭蹭蹭瞬间燎原,“嘭”一声变成了硕大的史莱姆,发疯似的冲向未名居正在大厅悠闲品茶的摩拉克斯——
“我日你妈的钟离我要你小子的命——”这时叶芝芝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