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乱跳了。
一旁的导演看着跑的更来劲的苏黎月,以为?人中暑中疯了, 连忙让人将苏黎月带出了场地。
而?苏黎月被几个场务毫不怜惜拖出了拍摄场地, 丢给她今日的工资后?就这么把她打发了, 工资事小, 万一疯了讹上了他们就不好了。
苏黎月把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回口?袋里, 拿出几个硬币买了瓶水,猛猛灌了几大口?后?,舒服的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又用剩下的水冲了手,洗了脸。
这才?拿出手机从?摄像头里看清现在身体的长相?。
一个字, 黑。
仔细看, 其实五官和原来的她很?像,奈何皮肤很?差,被晒的黝黑, 还瘦的快脱相?,再?加上那几乎遮住半个眼睛的厚重刘海和乱七八糟的头发, 简直像是难民营里长大的。
从?脑子里零碎的记忆片段里, 大概拼凑出了原身的记忆,一个孤儿院艰苦长大的女孩, 没考上大学,但酷爱画画设计,进社会四处碰壁还上当受骗报了什么服装设计,在公司底层实习。
说好听是服装设计师,实则就是打杂的,出的设计稿不是被刷下来,就是被头上的上司删改抄袭,工资少的可怜,转正更是遥遥无期。
正值服装设计大赛,为?了画出比赛主题“生与死”的设计图,也为?了赚钱,跑来当演死尸的群演,奈何天?气炎热,她又被演死人堆的群演们压在最底下,一口?气没喘上来窒息而?死。
人家都随身带了清凉油,她第一次当不知道,心疼钱没买现场贵的,打算抗一下就过了,谁知道导演一直喊卡,一场戏从?中午一直到下午都没演完。
人死了一下午,也没人发现,要是苏黎月再?穿进来晚一点,估计尸体都僵了。
苏黎月缓了一会立马打车去了医院,她很?珍惜身体的健康,必须去全面检查一下。
等做完了全套体检后?,她浑身上下就剩下的二十七块八了,但可喜的是,她的身体除了营养不良外?,其他一切正常。
出了医院,她看着湛蓝的天?空,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迈着有力的步伐,只觉得灵魂都充实起来了。
她用最后?的钱在路边点了一碗辣子鸡盖饭,从?以前的忌食辛辣,在尝过辣后?的无辣不欢,可能是辣椒太辣了,辣的她眼睛都有些?红。
可惜身上的钱太少了,那些?从?前向往的街边小食现在有机会了也没钱买。
她摸了摸口?袋仅剩的几块钱,跑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她新奇的看着车站竖着的站牌,兴奋的研究着路线图,在确定自?己要做的是几路车后?,又开始紧张的盯着每一个路过车站的公交车。
在看到自?己要做的那辆驶来时,她激动的招了招手,车停了,她舔了舔唇,有些?局促的上了车,而?后?学着别人一样?把两块钱投入收钱箱。⒏14⑻一⑹9⒍3
车子上已经坐满了人,苏黎月只能学着别人扶住把手站着,空气并不好闻,还有些?让人晕车,但她身体对着似乎早就习惯了,并不难受,她心底也是止不住的新奇,这看看,那看看。
很?快,目的地到达,她从?后?门下了车,直奔国际银行。
银行大厅很?是空旷,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所以工作人员都有些?漫不经心。
直到苏黎月的到来,前台负责帮助老人和不识字的底层百姓的小姐姐立马上前迎了上去。
毕竟苏黎月这幅难民模样?,谁看了都觉得是可怜人。
苏黎月毫不介意,简单的把自?己的来意讲了,这回轮到工作人员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