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十星慕懵懂地眨眨眼。
“离开的时候,你们……啊不,是你的两个朋友,还在暧昧的阶段?”
“具体怎么算暧昧的关系呢?”
“牵牵手,抱一抱,若即若离的肢体接触。”
“那应该算吧。”十星慕想了一下,点点头。
“嘶……请你继续。”
“于是我——啊不,我的那个朋友,就回去处理遗留的问题了。”十星慕思索着措辞,接着说,“她本来以为两个人就此分别也挺好的,毕竟他们的未来并不对等。”
“但是。”
“但是?”
“在风暴都止息之后,她发现事情解决得意外的顺利,这时才发现,原来对方一直在默默帮她。问题都解决了。”
心理学大师凯亚明悟:“一般这种时候,才是麻烦的开端。”
十星慕深以为然地点头:“然而我完全没有想到。照理说,我跟他现在的未来与任何的普通人都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高兴。”
当时他们离开阿贝多的营地,即使已经离开了雪山,但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十星慕好不容易变回人的样子,第一件事便是对艾尔海森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她自信满满,用想让对方夸赞自己的语气道:“陪你几十年的时间还是有的!”
艾尔海森:“不是这么算的。”
在时间对她毫无意义的时候,她拥有漫长的时间。而当她开始留恋这个世界时,只剩下几十年。
之前设想的所有结局建立在一个不存在的前提上。
十星慕总是能给他猝不及防。
十星慕苦恼地问:“他怎么还不高兴呢?虽然感觉他对我还是很好,难道是今天的风不合他心意?我想让他高兴一点。”
这位单纯的小姐已经开始用自称了。凯亚想。从她的语句中揣测,涉及到利益来往的爱情,总是不怎么纯洁。
“你怎么看?”他抬抬下巴,询问对面的罗莎莉亚。
刺探情报没想到最后听了一场恋爱咨询。
罗莎莉亚冷漠道:“去教堂告解吧。巴托巴斯什么问题都能回答。”
“真的吗?巴托巴斯是谁?这么厉害?”十星慕问。
她只认识一个巴巴托斯。难不成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当然,我是不信的。”
“行吧。”
十星慕忧愁地趴在桌上,试图以酒浇愁。她很快将玻璃杯喝到见底,又自己给自己添上了一点。
她喝不了太多酒,很快变得晕晕乎乎,等到另外两人发现不对劲时,她已经开始试图用脑袋画画了。
“你造成的麻烦。”罗莎莉亚冷静甩锅。
凯亚:“……”
在两个人商讨怎么如何把这位深陷烦恼的恋爱少女送回去时,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那位气质很显眼的灰发青年淋着酒馆昏暗的光线,翠色的眸子很快锁定了他们的小桌,迈着修长的双腿走来。
与他对视的时候,凯亚无奈地解释:“怎么说呢……我确实只给了她苹果汁。”
要是十星慕想干什么,特别是与水有关的事,她总是能轻易做到。
于是艾尔海森扫了一眼,只是点点头,便低头去问:“站得起来吗?”
十星慕:“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