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须弥人实在太狡猾了!”
“当时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也没想过是假的啊?我还专门可以伪装成啥也不懂的学生问过知论派的人呢。”
“别的不说,如果是一无所知的愚蠢形象你根本不必伪装——不过,你问的那个知论派的人靠谱吗?”
“喂!你这人!我办事肯定靠谱啊!我打听过了,大家都说他懂至少二十种语言呢!还得是我运气好,他们说平常都见不到他!”
“你说,会不会海獭里边也有方言啊?它是不是听不懂啊?就像我和公子大人一样,一直用不来璃月的筷子。”
“……或许吧。我觉得可能它没加载语言模块才是真的。要是教令院的人都如同你这样单纯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费心力地跟他们打交道。”
“你是在夸我吗?”
“嗯。赞美你的率真和坦诚,毫不经受环境的熏陶,数几年如一日地保持自己孩子气的天真。”
十星暮面色凝重。
比起落进聪明反派的手里,她更担心会在运送途中的一半就被不靠谱的反派小弟当作坏掉的机器直接给拆卸了啊!
出于对这二位的智商考虑,她觉得不如就乖乖当个拟态机械吧。以免途中发生意外,没等到看见反派就中道崩殂。
然后她的墓碑将刻着,该海獭享年一个月,未曾亲眼见过人间的太阳便陷落于永恒的长夜。
“没办法,骗不了它自己过来了,咱们动手!”
“幸好那帮学者给送了些称手的工具。”
十星暮整只獭一动也不动,低低地贴在桌面。直到脖子挂着的铭牌被用力地扯了一下,她用爪子去够,摸出来是个冰凉的钩子。
钩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吊着她的脖子缓慢地悬空。
等、等一下。
十星暮感受着那个钩子往上抬,她两只后腿都离开桌面,头顶传来螺丝转动的声音,绳索滚动收拢。
——这是在把她当鱼在钓吧?
“我可是冰钓的老手了。”相当自豪的声音。
“区区海獭,不在话下。”
不远处,赛诺双手抱臂地望着草圃中伸出的鱼钩。细长的木色钓竿轻轻吸附小海獭脖子上挂着的铭牌,然后把它举了起来。
水蓝色的一长条毛巾在风中晃晃悠悠,慢吞吞地挪动。
本来还在担心十星暮应激挣扎空中坠落,不过它似乎相当自觉地当挂件,尾巴也耷拉下去。因为引力的作用,它的身躯被拉直,只有细小的绒毛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甚至都没有炸毛。
看上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咸鱼气质。
艾尔海森教得好。赛诺认可地点头。
然后用留影机拍下了这一幕。
大风纪官对于拍照一事并不擅长,也没有什么构图的技巧或者光影的手艺。但前不久他参加过“代理贤者与海獭挂件优秀摄影竞拍会”,学习到了很多。
技巧可以用生动有趣的内容来弥补。
这张画片上,小海獭被一支高高举起的木杆钓起,毫无反抗的意思,一时之间很像学生们之间流传的一张,昭示繁忙的课题学业压不过气的图片。
生活,我.jpg
赛诺妥帖保管好,打算向艾尔海森敲诈一个好价钱,或者拿去竞拍。必然是一份报酬不菲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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