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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的大耳朵抖了抖。

“或许在第十次星星落下的时候,它就寿终正寝了。”

提纳里:……

提纳里:“我记得,父母给子女取名字的时候,似乎一般都是会找个好点的寓意吧。”

“我起的名字也很有意义啊。”艾尔海森从他正在阅读的文学考察书籍中抬头,淡淡道,“与其寄托于不切实际的期望,不如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抛开意义不谈,听上去也挺美观的。不是吗?”

“那你还真是聪明。”

艾尔海森没有再说话。提纳里继续根据小海獭的身体状况调配药剂,顺便翻看艾尔海森记录的这一周的数据。

片刻,他发出疑惑的音节:“咦?”

“怎么了?”

“照理说,它表面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不该陷入这么长时间的沉睡。”提纳里认真观察着小海獭,虽然他并不赞同艾尔海森的取名方式,但依旧使用了这个名字,“你给十星暮吃什么了吗?”

联想到珐露珊前辈近日来的投喂,提纳里控制不住地将这种行为安到一个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身上。

自己取的名字被别人念出来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不过艾尔海森对他言语间透露的信息更在意:“我按照你给的药方,没有乱喂东西。难道它该醒了?”

“那大概是从前过的生活太颠沛流离了,难得睡个好觉。只不过这一觉睡得有点久了。”提纳里摸了摸下巴,“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这周就能醒过来。”

“说起来,艾尔海森,最近你的失眠焦虑怎么样了?我看着你的黑眼圈淡化了不少,怎么样,是不是我的散步很起效?”

“不是失眠焦虑。”艾尔海森反驳,然后发现最近奇怪的噩梦确实没有出现,大概人类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散步。

不过,他依旧认为换一个场景进行毫无意义的走路应该没有疗愈效果。

“没事,要是再出现失眠的问题你就出去走走。”

提纳里一连解决了两位病患的问题,很有成就感。

他利索地调配好了药剂,在寻找一味野生的甜水蕈时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

现在,只剩下了艾尔海森和沉睡的小海獭。

他最近浏览了海洋生物图鉴,对这种生物习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书上介绍,这种海獭生活在枫丹水域,性格温顺慵懒,生活节奏慢慢悠悠,似乎从来没有烦恼。

海獭脑袋后生长着两根水蓝色的触须,在调配的营养液中慢悠悠地晃动。爪子之下的身躯是越来越浓稠的深蓝色,光滑的皮毛看起来就很好摸。

比起第一次见面,确实长大了不少,裸露在外发炎的伤口也逐渐愈合。

至于提纳里所说的天生有疾,从外表上也看不出来是短命的模样。

过不了多久,就能放生,结束他们短暂的联系,就像平静的湖面注定要消散的轻微涟漪。

艾尔海森平静地收回目光。

然而,下一刻水箱亮起异常的金色光芒。

“艾尔海森?你是开了什么灯吗?”

提纳里抱着瓶瓶罐罐,还没进屋已经看见木窗缝隙之间泻出的光芒。

难不成这家伙嫌弃光不够亮,看不清书本上的字了?

提纳里暗自思索。

他踏进屋子,迎面撞上近日来最不可思议的场景。

水箱里,沉睡的海獭一无所知,它水蓝色的皮毛底下正浅淡地发出诡异的金光,把它通透的轮廓照得都虚化了些,仿佛从沙漠遗迹上的壁画走出来的神话故事。

而玻璃的另一边,一脸严肃的大书记官微蹙着眉,似乎正在思考把它解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