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杰拉尔德莫名有些高兴：“您有什么事吗？”

“首先，我是一个魅魔，每个恶魔生下来身上就背负着许多的罪责，其中有一个最关键的，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大多数魅魔的罪是‘色欲’，而我是个怪胎，我的罪是‘暴怒’。这决定了两个构成我人生的关键，一是我必须靠着爱和性生活，二是我非常排斥爱和性，”玛德琳在杰拉尔德怀里闭上眼睛，“我毕竟是个怪胎，性格阴晴不定，所有恶魔都不知道到底什么会激发我的暴怒，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接近我。你说你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我很感谢，但是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脆弱又短命，一生本就没有多久，不应该在一个魅魔身上浪费时间和挥霍爱意。我确实很想甩开你，因为我负担不起你的喜欢，也没有能力许诺给任何人婚姻和爱情。结婚这个话题，对于任何一个魅魔来说都太离谱了，更别提是我。”

说不出来话，杰拉尔德把玛德琳抱得紧了一点，玛德琳也把他抱紧了：“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还是什么也不做的那种。”

“当然，当然。我很愿意。”杰拉尔德立刻忘记了刚刚玛德琳那一番话，高兴地笑了，低头蹭蹭玛德琳的头顶：“我巴不得每天晚上都能和您一起睡。”

得到了应允，玛德琳就放松下来，两个人也没有继续说话，在杰拉尔德怀里，她渐渐睡着了。

杰拉尔德过了很久才意识到玛德琳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是因为她睡过去了，他小心且轻柔地将玛德琳抱起来，抱到自己卧室，把她轻轻安置好。她是穿着睡裙和拖鞋来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早打好了注意要在自己家留宿，杰拉尔德的手抚摸过玛德琳的脸庞，意识到玛德琳的皮肤比自己的手凉一些，杰拉尔德才刚刚想起来后悔，当时应该给她拿一条毯子。

把被子给玛德琳盖好，杰拉尔德拿了一床新的被子出来，关灯在她身边躺下，他忍不住在黑暗里看玛德琳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眉眼好看，鼻子嘴巴好看，整张脸也好看，杰拉尔德偷偷伸手揉了揉玛德琳的头发，那些柔软的发丝触感也那么好，那么让他沉醉。杰拉尔德努力往玛德琳那边靠了靠，歪头贴上玛德琳的脑袋，确实地感受到玛德琳近在咫尺，对于杰拉尔德，这已经完全足够了。

半夜忽然梦醒，杰拉尔德发现玛德琳已经抛弃了她的那床被子，现在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还用胳膊揽着自己。杰拉尔德心底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他也用胳膊虚虚圈住玛德琳，害怕自己胳膊的重量压到她，他开始小心地调整姿势。

忽然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睛，玛德琳抬起头，在黑暗中看向杰拉尔德，声音困倦又温柔：“没睡好吗？”

被玛德琳的声音击中，杰拉尔德吞了口口水，甚至忘记了回答。

忽然玛德琳仰了仰头，在杰拉尔德嘴唇上吻下去，亲完这一下玛德琳就继续睡觉去了，杰拉尔德甚至不敢保证玛德琳在做这些的时候大脑睡醒了没有，她可能以为自己其实在做梦，也有可能根本记不住这件事。可杰拉尔德睡醒了，他彻底醒了，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抱着熟睡的玛德琳，杰拉尔德偷偷笑出了声。

杰拉尔德傻笑了很久才睡着，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做梦，睁开眼，玛德琳还在自己怀里睡着，只是被闹钟吵得皱起了眉头。杰拉尔德又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吻，他关掉闹钟坐起来，忽然俯身想亲亲玛德琳的脸颊，却在即将碰到玛德琳的脸的时候，被她揪住睡衣领子拉到面前，魅魔小姐张开了嘴巴吻住杰拉尔德，舌尖舔过杰拉尔德的牙齿，然后去寻觅他的舌尖。

杰拉尔德身子有些发抖，他紧张不安地张开嘴接纳了仍旧闭着眼睛不像是睡醒了的玛德琳，被动地在她的引导下纠缠她的唇舌，任由玛德琳的唾液湿润自己略显干燥的口腔。玛德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擒住了杰拉尔德的手腕，拉着杰拉尔德的手按上她丰满柔软的胸部。她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脱下来的……杰拉尔德慌乱地想抽出手，可她显然也十分用力，杰拉尔德只觉得大脑嗡嗡直响，他的手被迫沿着玛德琳的胸部滑过，绕过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停在她廓形十分好看的屁股上。同时杰拉尔德也因为这个动作更加贴近玛德琳的身体，杰拉尔德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紧贴着自己，而自己身下越来越硬的东西也已经贴到玛德琳身上了，他浑身一震，落荒而逃。

玛德琳根本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