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收到的杨昀的目光,急忙把脸扭向一边,杨昀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不能总把他当成拐杖,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成熟。
都是开门过日子,他还想享受呢,别没咋滴呢,头发累秃了。
杨昀看了李顺半天,见李顺不理会,脸色一沉,心中恼怒不已。
用你是瞧得上你,现在破被子还叠起来了。
不出声是吧,那成,我就不客气了。
拿你开刀!
“北方大旱,着户部开放国库赈灾。”
“皇上,臣做不到啊!”
耿浩再次走出队列,一脸的菜色:“皇上,如今国库亏空,已经拿不出银子来了。”
安帝在时,攻打蛮夷,李顺锻造钢铁,用了不少的银子,边城告捷,奖励三军将士,死亡将士的抚恤金,都是户部掏的。
去年开始,北方大旱,银子也是户部出的,先皇的丧仪,新帝登基,几乎掏空了国库,现在又让户部出银子,他可是真的太难了。
南方水灾,五年前的时候,先帝就已经开始修筑大坝,整整五年了,只修了一座桥,还是豆腐渣工程,洪水一来就给冲垮了!
耿浩将苦水一股脑的吐槽给杨昀,总之,让他再拿银子堵窟窿,他都想卸甲归田,回家种白薯去了。
他要辞职,这户部尚书费力不讨好的官职,谁爱当谁当去吧。
“李顺,你现在是工部尚书,南方工部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他们做事不利,你难辞其咎!”
杨昀听的头疼不已,将手中的奏折往桌案上一扔,沉着脸对李顺呵斥道。
李顺猛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杨昀。
玩那!
昨天新帝登基,才封了他做工部尚书,今天这火就烧到头上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不行,这个锅,他可不能背。
“耿大人,天地良心,我们可是尽心尽力的修筑河运的,材料也是我们亲自盯着,至于为什么坍塌,那是洪水太猛,大桥承受不住导致,跟我们可是没有关系。”
不等李顺开口,新上任的工部侍郎于广平,站出来说道。
“那是你们中饱私囊,用劣质的材料修筑,这才酿成大错,你们难辞其咎!”
“你胡说,天地良心,我们没有…”
工部官员和户部的人吵了起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谁也不服谁。
耿浩叫唤的最欢,现在这情况,形象什么的不重要,保住银子是真格的。
杨昀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两伙人吵的不可开交。
“皇上,微臣冤那!”
李顺出列,阻止众人再争论,他规规矩矩杨昀行礼。
“耿大人陈情的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微臣刚刚上任,对此一无所知。还请皇上明查!”
李顺话音落地,百官们动了,齐齐上前,把李顺围在中央。
“李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啊,以前的事与你无关,现在你才是尚书,总得负责任不是嘛!”
“就是啊,李大人,皇上为太子时,你就为他出谋划策,说明你是最有实力的,现在,南北方遭了难,你可不能做壁上观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