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笨,背一天也背不下来。”
陈南树脸庞微红,心思仍是不在书上,让季晏棠说了还心虚,什么也干不进去。
季晏棠像是看穿了陈南树的心思,他从后面抱住陈南树,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发出无奈地叹息:“你怎么这么磨人。”
陈南树身体僵硬,大气也不敢出,小小树苗被季晏棠抓住,热气快冲破天灵盖,人又犯起迷糊来。
虽然迷糊,但想起上次的糗事,陈南树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忍住。
季晏棠歪头看陈南树,陈南树闭着个眼都快把床单抠出洞来。
“陈树苗,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累的?”
陈南树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季晏棠。
季晏棠:“已经快二十分钟了,我手很累的。”
陈南树打了个哆嗦,好不容易绷紧的弦就断了。
“该你帮我了。”季晏棠擦擦手说。
陈南树像个机器人,机械地转头,机械地飞快瞄了一眼,又机械地迅速扭过头,学着季晏棠的样子做。
季晏棠两手撑着床,玩味又好笑地看着陈南树。如果按照网上的养成系来说的话,那他家的这棵小树苗算是养废了,书念不懂,连点无关学习的情调也学不会。
不过也挺好的,季小少爷还偏不喜欢聪明的,聪明的会算计,这种笨笨的最老实。
结束时,季晏棠说:“可以了吧,该睡觉了。”
陈南树嗫嚅了下嘴唇,也许是心理作用,还是觉得季晏棠和以前不一样,但他什么也没说,闷葫芦一样都闷在了心里。
季晏棠看着背对着他又睡在床边的陈南树抬起脚不轻不重踢了一下,“你干嘛呢?”
陈南树没回头,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季晏棠这才觉出不对劲,陈南树上哪又给自己整了条碎花被子盖。
季晏棠连人带被一块把陈南树拽进了大被窝里,“谁让你盖小被子的。”
陈南树还闭着眼睛,小声嗡嗡:“昨天晚上你嫌被子中间有缝漏风冷。”
季晏棠掐了下陈南树的脸,“我就抱怨一句,又不是说要分被窝。”
说着季晏棠把陈南树盖的小被子扔下了床,陈南树听见被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心碎一地,被罩是他早上刚洗的呢。
还没等陈南树为他的被子默哀,脸就被季晏棠强硬的抱在怀里,还算能听清的右耳贴在滚烫的胸膛上,可以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我嫌冷你不会抱着我?抱一起不就不冷了。”
陈南树没吱声,而是默默抱住了季晏棠。
生活看似无波无澜地继续过着,季晏棠越来越忙,应酬的酒局常到半夜才结束,总是携一身的酒气回家。
这天季晏棠又是很晚回来,开门进来陈南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我不是说了晚上不用等我么。”
尽管季晏棠说了很多遍不用等,但陈南树还是每次都坚持等到他回来。
这天的季晏棠喝的有些多了,走路也有些不稳,陈南树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心疼地说:“为什么总有应酬啊?”
以前的季晏棠何时需要应酬到这么晚才回家,最近的季晏棠却拼的太狠。
陈南树不知道为什么,季晏棠心里清楚,季成决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他再不努点力就要坐等山空。虽然他和季正松关系不和,但到底季正松是他亲爹,多少他能借一点这份不亲不疏的血缘关系的力。
不过自打他回国以来,他就越发发现,季正松也快靠不住了。
季正松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一直到现在都不见收敛。他不信邪,不信一个从小被他打压的保姆生的儿子将来有一天会骑到他的头上,一直自信到对方都要舞到他眼前,他才意识到害怕。
那天算是和季成决彻底闹僵了,不知道季成决什么时候会出手,他总要防备起来,爹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嘶......”胃隐隐抽痛,季晏棠脸色惨白捂住腹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