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那名叫克罗米的看护,与莫利正在照料沉睡中的萨缪尔。修郁看了两虫一眼道,“你们先出去吧。”
克罗米顺从地点头,而莫利在关上门前瞧见了修郁塞在口袋中蛋。他微闪了神色,随即将门合上。
室内只剩下两虫和一枚蛋。
修郁坐在床边,注视着沉睡的军雌。军雌身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清冷的眉眼,漂亮的鼻尖以及冷艳欲色的唇,都赋予了他好似出鞘的刃般的锋利感。
然而当他闭上眼睛陷入沉睡时,却透着一股温顺乖巧。甚至睡梦中轻抿的唇以及微蹙的眉尖,都令他显得委屈又不安。
仿佛极其容易破碎。
这两种矛盾的特质却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完美得造就出一个萨缪尔。修郁甚至能够想起这只军雌,在夜间软糯呜咽、眼睑通红,撒娇而不自知的模样。
“你想要的。”
“或许会实现。”
修郁的声音并不分明。
指腹落在萨缪尔轻蹙的眉间,像是感知到了抚过的幅度,眉宇随之舒展开来。紧接着鸦青的长睫颤动,萨缪尔睁开了眼。
麻醉剂的后果让他眼底有些迷茫,盯着落在他眉间的手指发怔。军雌就像只突然宕机的仓鼠,忘记了怎么反应。
修郁唇角扬起了细微的弧度,指腹划至他的眉梢,又从眉梢顺着鬓角滑到耳后根。
触碰到耳垂的时候,同样肉谷欠的耳垂弹动了下,后知后觉地红到仿佛要滴出水。
“修、修郁?”逐渐苏醒的萨缪尔嗫嚅了声。他并不知道修郁要干什么,但以为他会停下来。
可修郁的动作并没有停,激起酥麻感的指腹从他的下颚来到脖颈,甚至摩挲过微颤的锁骨窝后,仍旧有向下的意思……
除了主动引-诱的时候,萨缪尔向来不会应付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出声,于是就不出声。默许着修郁的动作。
就好像无论他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承受。
修郁俯身,两虫的距离急剧变短。
他看着军雌突然变红的眼睑,以及微咬的唇,便知对方现在肯定羞耻得想要躲进被窝。但却强硬地装作镇静,一错不错地回视着他。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种搞错坦诚方向的地方倒也很有趣。
修郁的笑意抵达眼底。
就在萨缪尔的期待欲到达顶峰时,低沉好听的嗓音却溢出,“我不会做什么。”
正如修郁所说,他没有再做多余的一切。而是将能量顺着两虫肌肤的贴合处,传递过去。
温暖治愈的能量从海域蔓延到孕腔,萨缪尔本该知足,但心底莫名有些失落。
两虫谁也没有注意,蛋忽然从倾斜的口袋里滚了出来,借助惯性一路滚到了萨缪尔的身边。发现蛋的萨缪尔,瞳孔紧缩,“蛋……怎
么样了?”
“它被重新激活了。”
修郁掠了眼蛋道,“只是前几天又进入了休眠模式。”
萨缪尔有些不敢置信。
他甚至怀疑这又修郁安抚他的说辞。
但似乎为了验证修郁的话,蛋忽然滚动了下。尽管滚动幅度很小,却足以让萨缪尔察觉。
萨缪尔眼眶一酸,忍不住盯向修郁。
修郁并没有骗他,为了他修郁保住了这枚蛋。可分明他曾经一度想要去除这枚蛋。
这意味着修郁接受了这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