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
无虫让步,杀意尽现。
就在劳伦斯的能量即将冲破禁锢,而修郁也卸下伪装之时,一道嗓音却突兀闯入,将待发的弦打断。
“这是怎么了?”
一名雄虫从宴会厅走入了花园,他闲庭若步,端着酒盏走到旋涡中间,“修郁,劳伦斯指挥官怎会和你起争端?”
来虫正是凯尔特的长虫,杰尼的长兄,文休·凯尔特。比起大贵族的身份,他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号。
那就是联邦政-府最年轻的外交官。
“我刚赶来宴会就叫我瞧见这一幕,看来我的确是个劳累命,平日里不仅要协调星球间的关系,还要协调个虫关系的问题。”
文休玩笑般,深棕色的眸子扫过劳伦斯。他用自己的面子给了二虫一个台阶下,言语间叫停了这场不必要的纷争。
“文休外交官。”谁又不知凯尔特与诺亚斯一条心,劳伦斯知道其中的厉害,转眸笑藏暗锋,“我的下属不知为何被修郁阁下带到此地,还衣衫不整。”
文休闻言颔首,“但据我来时所听,是奥托卡那几只小崽子玩闹着对萨缪尔中将下手,被修郁解救带了出来。”
“玩闹”与“下手”。
两词直接激起了劳伦斯的隐怒,文休三两拨千金将祸水引到圣德曼族的身上。
他宽慰,“幸好萨缪尔中将并无大碍,我猜劳伦斯指挥官也是过于着急忘记查证。”
文休的话令劳伦斯半信半疑,但回想起他被几只军官缠住寒暄的场景,确有蹊跷。如果是圣德曼家族所为,那科学院那位也太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劳伦斯眸色暗了下来,又听文休道,“指挥官,快去带着萨缪尔中将找位军医瞧瞧吧。那些不知好歹的军官,竟还对他使用了精神能量。”
劳伦斯捏紧了手指,走向修郁。
两虫的目光皆是不善,但面对萨缪尔的事劳伦斯是非分明,“如果当真是你救了萨缪尔,就算我劳伦斯欠你一次虫情。”
听到这话,修郁弯了轻嘲的弧度。
较于传言,军雌似乎更加得他上级的疼爱。
笑不达眼底,“既然如此,我就承了劳伦斯指挥官的谢意。”
往来皆是利益,既有利何不取?
眼前的年轻雄虫不愧是混迹政-界与军部的骄子,手段果断,狠心也清醒。劳伦斯是敬佩这一部分的,但修郁能轻易接受用萨缪尔作为利益的筹码,这却令劳伦斯更坚定了萨缪尔不能和修郁在一起的念头。
修郁·诺亚斯不是会为萨缪尔停留的雄虫。
也不会是情深似海的雄虫。
“过去。”
修郁没有留恋直接放开了萨缪尔,冷薄的唇轻启。听到指挥,军雌乖巧地服从摇晃地走向劳伦斯。只是三步一回头,总忍不住去瞧修郁。
修郁就站在原地望着他。
几米的距离,随着他的步伐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远得好似天平的两端,永远无法重叠。
萨缪尔不禁委屈地想:他的雄虫为什么让他过去?
为什么不抱抱他?
亲亲他?
迟缓的大脑想不通这些问题,萨缪尔被劳伦斯接住。他没有多说,直接搂住自己的小外甥,离开这场肮脏的宴会。
修郁掠了眼二虫逐渐消失的背影,军雌跌跌撞撞,依赖又信任地倚进军官的怀中,可委屈的呼唤声却呜呜咽咽地传进他的耳中。
“修郁……”
修郁眸色深暗,面无波澜。
倒是文休调侃,“你这是惹上了什么桃花债?”
湿濡可怜的眸子一闪而过。
修郁冷然弯唇,“怕是勾魂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