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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莫利也不再多说,帮萨缪尔处理起伤口。这一次修郁并没有回避,他看到了萨缪尔后背包括肩胛处的所有伤口。

狰狞的长疤在肩胛处纵横交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的确如莫利所言,是精神触角的刺穿创伤疤。因为过去太久,伤口的愈合多多少少会影响判断。修郁根据长度与留疤面积,推测出对方至少在S级。

劳伦斯?

微冷的目光一寸寸在游离过那些狰狞的疤痕。

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像羽毛一下又一下轻划过他的不着寸缕的后背……

可那里却有丑陋狰狞的疤,丑陋到连轻柔的羽毛都瞬间长出刺了,令他那些早已愈合的旧伤又开始如针脚般密密麻麻地刺疼起来。

萨缪尔的肩胛抑制不住地轻颤。

修郁注意到这个细节,出声道,“冷吗?”

军雌没有回答,而他的衣服早已经被碎片割破了。良好的礼仪与为虫的得体,让修郁将军装外套褪下披在了萨缪尔的肩上。

这个动作却引来了莫利的侧目。

还没等他思索,修郁就道,“莫利,回避几分钟。”

莫利一顿。

望了眼修郁,转身走进内间。

军医室只剩两虫,一时间却无虫出声。

修郁漫不经心打量这个这只清冷看似无辜却时刻引诱他的军雌。他该将这只军雌置于什么位置呢?

棋盘上的哪一个合适的位置呢?

长指托着颧骨,修郁眸色深沉。

航舱的自爆他心底有数,也深知究竟是谁的手笔。但依旧无法确认地是,萨缪尔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劳伦斯对他的试探和自己科学院的身份毫不掩饰,连同着萨缪尔也很难说清关系。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修郁看待萨缪尔很难不保持怀疑。

更何况他本身多疑且无情。

“萨缪尔。”

磁性优雅的嗓音如丝绸润滑,却叫萨缪尔微不可察地颤栗了下。

修郁无法信任萨缪尔。

这只军雌如果想保全自身,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不若只有两个下场:

被他杀死。

亦或是被他的敌虫杀死。

“我从来知道我如此招

蜂引蝶。”

优雅的嗓音盛满了无情,耀眼的雄虫薄凉至极。他好似一块冰冷的白玉,不是谁都能有捂热的机会。

“如果想要上位,科学院的虫子不是更好利用吗?”修郁一面冷漠地看着萨缪尔,一面吐出一个又一个权贵的名字,“劳伦斯不够,还有多芬·莫特森,甚至奥尼斯·圣德曼……”

他故意道,“还是你认为,我更吃你的苦肉计?”

失血的脸色无法再度苍白,萨缪尔的舌尖抵住了颤栗的唇。他知道修郁误会了,可百口莫辩的同时,萨缪尔却放弃了解释。

军雌的面容看似清冷镇静,心下却生出怯懦。

他不知道能以什么身份说出自己对修郁的喜欢,即便说了结局也只会是拒绝。甚至更加糟糕,自此被耀眼的雄虫厌恶上。

萨缪尔从见到修郁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只雄虫站在了他触不可及的位置。

“……”萨缪尔陷入沉默。

但他不愿意沉默,沉默就意味着将所有主动权都交付出去,没有任何再争取的可能。

他需要一个羁绊。

一个能将修郁和他死死捆绑的羁绊。

无论哪种方式,无论哪种卑劣的借口。

被逼到极致,萨缪尔的怯懦被镇静取代。他的手心在冒汗,大脑在飞转,瞬间预设出所有结果。

终于,片刻后萨缪尔忽然勾起唇。

不是春风化雪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