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天上能知晓的这般快?只怕如何也要过上几日。”
乐嫣还是头一回知晓,皇帝这般能说会道的。
她不知为何,很是生气,心中郁闷恼火,干脆闭口不言,干脆将签娄整个送去给皇帝手中。
“不如您也来抽一签,叫我也看看咱们是不是都是下签?”
皇帝睥睨着她,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并不接过。
“朕从来不信这些。”
第49章
太阳西沉, 天光隐隐暗淡,朦朦胧胧的,只寒风依旧。
卢恒翻身下马, 却见侯府满是狼藉。
府门前围满了人, 有朝中官员, 有宗正寺的人, 亦不乏许多看热闹的街坊。
卢恒一身衣袍被风刮的簌簌作响, 立在影壁前,看着箱奁一抬抬从后屋陆续抬出来, 看着婢子婆子管事们一件件对着册子, 唯恐出了一点差错。
老管事见他来, 当即便迎上来。
“侯爷,朝廷下了义绝文书, 您与夫人究竟如何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卢恒掌骨猛地紧攥, 来喘息都未曾, 便有早在侯府等候的官员连忙迎上。
“淮阳侯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份文书你收好, 一份你留着, 一份昨日便送去了康献王府。如今官署中还需您与乐娘子二人当年的婚书, 此事毕竟不等同与和离, 需要作废婚书销掉婚事,你看……”
几人是户部赶来的, 虽不是与卢恒同一处办公,可总也是时常见面, 如今乍一见, 前几日还光风霁月的淮阳侯竟是一脸憔悴阴郁的模样。
本就皙白俊朗的面容,如今这日瞧着竟白的泛青, 且那迎风立着的瘦削身型,更有几分摇摇欲坠。
当事人一副快要驾鹤归去的模样,顿时也不敢催着,不敢说重话看好戏了。
“哎呦您这是伤着哪儿了?怎么气色这般差?”
“可是前几日那起子叛军干的好事?我就说,怎的好几日见不到侯爷,朝中不少人都受了伤哩,礼部员外郎家的儿子,还没了,哎说了真是可怜见的,侯爷竟也伤了……”
卢恒表情有几分阴恻恻的:“义绝?下官自幼倒是熟读大徵律令,依着《户婚律》,夫殴妻之祖父母、父母及杀妻外祖父母者,官府判义绝。昔日长公主离世,身为郎婿下臣操持后事守孝诸事亦是一日不减,至于泰山大人,更是逢年过节多有往来孝敬。敢问各位大人,下臣究竟是何处犯了律令?义绝也好,总得叫我行个清醒才是。”
几人对视一眼,若说是口舌之争,只怕无人能争论的过卢恒。
人家本就是干着外藩院的活,死的都能给卢恒说活了,更何况这律法,他确实未犯一处。
众人如何辩驳的上来?
还是由着宗正寺之人为难开口:“乐娘子之母为本朝长公主,先帝义女,乐娘子身为宗室出女,这律令自然不能依着寻常律令来。且《户婚律》本就是陈年就律,许多都是随着前朝的,朝中早打算完善此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