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过一面就可以俘.虏我的心的吉野凪,无疑是一个理应活下去,享受未来的人。
更何况,见死不救后的我自己,还能好好做人吗?
脑花驱使的诅咒挪动着上前,我忍着想要使用宿傩大爷咒力的本能,迫使自己看起来很有头脑,压根不带怕的面对这只又丑看起来还不弱的诅咒。
脑花似乎被我的提议打动了,“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但是你要怎么做?”
我凉凉,哪里有计划,现在乱哔哔
也来不及了啊。
我先抛出一句,“我和虎杖悠仁是朋友。”
然后挤出一句,“我们的关系能做很多的事。”
最后扯不下去就要崩盘的时候。
“我知道了。”脑花自动为我脑补完了我要做什么剧情,态度满意的将一个黑乎乎的条状物通过诅咒丢给了我。
我看着这无比眼熟酷似手指的东西,内心无言,你这个BOSS相信的太快了吧,难道我点亮了嘴遁的技能?
这简直就像幸福来的太突然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那么,后续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脑花操控着诅咒透过地板走了。
“作为诚意,我不会对吉野顺平以及他的家人动手,但相对的……”
就算不说完,我也知道脑花这个玩意儿的言外之意。
“……我会做到的。”
实在不行就让吉野顺平他们一家搬到五条悟家附近住着算了,作为虎杖悠仁的老师,看护徒弟的朋友免受诅咒迫害很正常吧。
再不行,干脆我自.爆,让五条悟这个最强和脑花打去,为什么要迫害我这个平平无奇普通人,你们这群人拿什么开刀不好,非要拿我们普通人开刀。
我有什么错,和我一样的吉野一家有什么错!
弱是原罪这个理论就是鬼扯!
诅咒消失无踪,我看着好歹给面子贴了个封条的大爷手指,觉得人生艰难。
嘴遁一时爽,一直遁……好像也不错?
我这是点歪了技能树吗?
我吐槽,收回了咒力就直接扑街了,正面倒在地板上的我浑身颤抖,抖成了帕金森。
啊,好害怕,直面BOSS什么的,就算我有宿傩大爷的咒力保护我还是怕,万一脑花一个抽风攻击吉野凪,我是真的没自信能拦下他。
呜呜,太难了,一个两个的,作为最终反派,只会为难我们这些老实孩子。
我佐佐木纱织、虎杖悠仁、吉野顺平,某种意义上,不算是深受迫害的同类人吗?
这年头的反派有智商就是这么烦人,因为他们知道要拿软柿子捏,捏的还毫不犹豫。
妈的,都是一帮需要揍成糊糊的混蛋,灰都得扬了。
我在房里抖了一会,看着吉野凪睡觉也不安分的把被子蹬开,才有了几分真实感,等到自己可以控制情绪后,我才拖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站起来给吉野凪盖好被子。
“请一定平安。”
我轻轻的打开门,门外,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看着我,神情不是很好。
“纱织,刚刚……”虎杖绝对感受到刚刚我外放的咒力了,吉野顺平也同样的神色紧张。
我看了一眼距离很近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说出了在房间里想好的措辞。
“我刚刚在阿姨身上找到了这个,”我拿出了属于大爷的手指,点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知道是谁放到阿姨身上,但是虎杖,你知道的吧,这个东西会害死阿姨的。”
吉野顺平不
可置信,但接触过真人的他,一定知道某些有关咒术的扭曲科普。
吉野顺平求助般的看向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看着他熟悉的不得了的特级咒物,在吉野顺平动摇的目光下点头,“顺平,纱织说的没错。”
“……啊,”吉野顺平捂住了自己的脸,颤抖着,“这不可能!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再我们家啊?”
少年绝对无比的动摇,从他的动作和神态就可以看出来。
可光这样还不够让他清醒。
我冷静的告诉吉野顺平,“为什么会选顺平家,顺平心里应该也清楚吧,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你到底见过什么人?还是说,非要用你母亲的性命才能换来你的成长(蜕变)。”
我的话说的很难听,但不这么做,吉野顺平的心还是会偏向真人他们,吉野凪,是吉野顺平道德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妈!”吉野顺平闻言,着急的想要进房间看望自己的母亲,自然也就顾及不到我,将我推开,跑进了吉野凪的房间。
我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扶着桌子才勉强的站住了脚。
虎杖看我这样,想过来扶我,被我拒绝了。
“没关系,虎杖,阿姨现在也很好哦,起码我发现的很及时。”
虎杖悠仁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真的吗?纱织。”
我偏过头,不去看虎杖,“这是当然了。”
我海藻般的头发,很容易遮挡住我的侧脸,“没有任何无辜的人因为莫名的理由死去,这一点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我只能做到这一点,很抱歉,虎杖。”
我背对着虎杖,走到玄关处打开了大门,尽量将语气放轻松,“我就先回去了,虎杖,等顺平缓过来了你就告诉他高专的存在,让他选择吧,他应该也会有话和你说的。”
我看着手里抓着的手指,稍微有点不想去思考这件事了,“至于这根手指,先放在我这里,之后我会好好上交的。”
现在给虎杖吸收不太稳定,而且,我也确实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所以我没有听后面虎杖悠仁的回答,直接就跑出了吉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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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是多管闲事给你们惹麻烦了怎么办?”
我擦了擦眼睛,发现确实没用,索性直接把袖子怼到眼睛上,任凭温热的液体沾湿我的衣服。
老妈可能听出了我浓厚的鼻音,平时一向不太会说话的女人难得不心直口快的回我,反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纱织。”
“嗯?”
“你做了坏事吗?”
“我才不会做坏事,不如说做了件好事。”
我抽了抽鼻子,觉得很丢脸,都这么大个人了,外表和年龄严重不符的我,本质上居然还是个爱哭的孩子。
老妈在电话的另一头叹了一口气,对我没办法一样。
“你从小就比很多同龄人省事,成绩什么&#
30340;没让我们操心过,我们也帮不了你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老妈声音温柔的让我想要钻到她怀里睡一觉,“你是我和你爸爸的孩子,你在外面闯了再大的祸,爸妈都会为你担着的。”
“谁让我们抽到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
趴的一声,感动破碎了。
我的眼泪都给老妈最后一句话缩回去了,要不要在煽情的尾巴上给我一道象征真实的语言刀。
我有点嫌弃的看着袖子上的液体,没了矫情的心思,草草的敷衍老妈,“行了,妈妈,我又可以了。”
老妈作为成熟的母亲,见我振作起来也不矫情,“记得下次回家把戒指给我,你要揣多久,难不成有了喜欢的对象,想早早的把自己嫁出去?”
我嘴角一抽,“才没有,你想多了,下次回家我就给你。”
我和老妈的温情果然维持不了半个小时,还没多说几句,我的妈妈冷酷无情,“我要敷面膜了,你哪凉快哪里待着去。”
我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凉风习习,吹的我头痛。
我朝来接我的伊地知洁高挥了挥手,坐上了回高专的专车。
不管了,别人的人生我又不能帮他过,转变的机会已经有了,剩下的可看不了我。
自己加油去吧,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