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抖了抖,“当然,给他按照最高标准设计打磨,花了半年才做好。不过他一直没来取,你下次见到他也帮我催催,让他赶紧来取,我这里又不是银行保险箱。”
于白济购完物,装了满行李箱代购物品和林瑧前往机场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心不在焉的。于特助在车里一边填报关申请表一边关心领导,“怎么了老板,在商场钱包被偷了?我就说这巴黎治安不行,刚才提着大包小包从VTEL出来的时候我就提心吊胆的。”
林瑧不理他,对着手机发呆。微信界面开着,字打打删删,一条消息修改了20次还是没有发出去。
钟翊快两天没联系他了,现在是国内时间凌晨2点,消息发过去也没用,算了。
可他刚把手机锁屏,钟翊的消息就来了。
——今晚飞斯图加特吗?
林瑧眼睫眨了眨,打字回复:
——嗯,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德国时间晚上10点到。你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
——睡不着也睡吧,还想进医院吗?
——林瑧
——嗯?
——斯图加特比巴黎冷,穿暖和一点。
——谢谢你遥远的关心噢,睡觉去。
——好。
微信安静了,林瑧到了机场后把一直揣在外套口袋里的首饰盒拿了出来,再脱下外套,打开随身的行李箱,把首饰盒放进行李箱的夹层,听话地换了件更厚实的衣服。
于白济刚才也查了斯图加特的天气,那边晚上气温比巴黎低6度,他出门这几天对西欧阴晴不定的气候有了初步的了解,也赶紧给自己加了件衣服。
飞机平滑地落地斯图加特机场,不比希思罗和戴高乐,这个机场很小,从廊桥出来走几步就出了航站楼。
深夜空旷的路边起着不小的风,林瑧把外套的帽子拉起来,手抄在外套口袋里坐在行李箱上等着于白济找车。
他不会德语,来了这里只能依靠万能的打工狂人于特助。
林瑧倒不是第一次来斯图加特,因为这个城市碰巧是他家那条罗威纳的故乡。不过上次过来还是五年半之前了,他当年大学刚毕业没多久,还是个初入社会的愣头青,明明付过款了过来接狗,但是和犬舍的主理人语言不通,于是找了个当地的华人地陪沟通。
林瑧起初还觉得这个地陪热情又贴心,就是犬舍主理人太难搞,为了买条狗差点在异国他乡惹上官司,还是地陪花钱帮他解决的。他一个涉世未深钱包鼓鼓的傻白甜富二代,回国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华人额外坑了一笔钱。
所以林瑧对斯图加特的印象并不好,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一个城市留下恶劣的记忆后,很容易就对整个城市产生ptsd。
比如他很讨厌纽约的一切,也很不想看到斯图加特的华人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