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露出白色的一根细细长长的肩带,勒在白皙的锁骨处。发丝散下,黑白分明。
衬得?嫩白的皮肤愈加柔嫩,仿佛吹弹可破,惹人?躏踏征伐。
似乎感受到他灼灼的视线,钟黎后怕地?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又似乎觉得?说什么都可能让濒临崩坏的局面朝另一种无?可挽回的地?步再次推进,干脆什么都不说。
他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手里的力道不松,反挨近了些,扑面而来的热息喷在她脸上,薄而红的嘴唇微抿着,似乎要亲吻她。
平日高深莫测如寒星般的眸子,此刻流露的也?不再是静谧深沉的光芒,而是一种让人?看一眼就浑身发热的东西。
他体内被尘封的那?个魔鬼,好像被打开的匣子放了出来。
钟黎捏紧了手心:“你清醒一点?。”8⒈四⑧①⑥96伞
他轻嗤一声,眼帘微阖,一双狭长的凤眼不经意间?便有几分动人?心弦的倦懒:“我?看上去像是不清醒的样子吗?”
语调却是极冰冷的,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这样的他让钟黎心里发慌,更不敢乱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她心里那?种心悸震颤的感觉才渐渐平息下来。过了一会儿,实在坐得?屁股发麻,忍不住动了下,回头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她悄悄扯了下,发现他握着她的力道松了些,又扯一下就将手拉了出来。
挣脱桎梏,她在心里暗骂一声就回了房间?。
可过一会儿,她又拿着一张毯子出来,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替他盖上。
“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岂料他这时睁开眼睛,跟她笑。
眼眸很亮,跟狐狸一样狡黠漂亮。
钟黎脸上燥热,啐他:“我?怕你在这儿冻病了又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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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来,天朗气清。
钟黎煮了小米粥,炒了个小青菜和鸡蛋。
容凌皱着眉,筷子好几次没下去:“你早餐就吃这个?”
“太子爷您爱吃不吃。小门小户的,招待不起大?客。”
“别生气啊,我?就是随口?一问。”他低头吃起来。
钟黎看他,恁般金尊玉贵的人?,吃着一碗小米粥和两碟小菜。
有那?么一瞬她竟也?觉得?他是个平常人?。
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吃着碗里的东西,简陋的屋子里反倒多生出了一些温馨。
过一会儿天下雨了,钟黎站在窗口?发着愁:“去不了学院了……”
“你不能打车过去?笨。”他笑话她。
“你真聪明!”
容凌过一会儿去看她,她背对着他站在那?边,背影气鼓鼓的。
他拿了一个梨子走过去,碰碰她的手背:“别生气了,请你吃梨。”
“这是我?买的梨子!”
容凌笑笑,莫名觉得?她这样格外生动,总比她不搭理他要好:“那?我?谢谢你的梨。”
他将那?梨子揣了起来。
钟黎有时候不太明白他怎么就能这么自在地?不问自取。
可他实在太坦荡了,给?你一种你问反而是你尴尬的错觉,于是,每每这种时候她踯躅会儿后来都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