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看了一眼后偃旗息鼓。
反倒是宫治,又重复了一遍宫侑的话:“你要帮我们补习吗?北前辈一个人负责我们三个也很辛。”
“纯子学习很好吧,能帮帮……我吗?”不是我们,是我。
纯子不假思索地点头:“好呀。”
回程的路上几人在便利店买了饭团,宫治拿起两个饭团询问纯子想要哪种口味时,纯子上前一步,和角名牵着的手自然分开。
宫治的目光在两人分开的手上转了一圈,他把手里的饭团递给纯子:“给,你和角名经常一起回家吗?”他状似无意地闲聊。
旁边斜出的一只手从纯子手里拿走饭团,角名先是低头对纯子说:“冰箱里留了饭菜,你不是不喜欢吃饭团吗?”然后转向宫治,“我们是邻居。”
“你不喜欢吃饭团?”宫治和兄弟一前一后走去结账,北信介最先买完在店外等。
便利店的过道很狭窄,尤其是站了几个男生后,纯子一手抵在宫治背上,催促他往前,一边避开旁边货架上摆放的货物:“还好?只是很少吃到满意的饭团,所以就不太买了。”
尽管隔了两层衣服,宫治还是觉得背后那轻微的压感格外明显。
他想起课堂上,他帮纯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灰色的硬质校服裙自然垂落在椅子边上,伸出去够笔的手不小心蹭过少女穿着黑色长筒袜的小腿,宫治明显感到对方把腿往旁边收了收。
尽管他是无意的,把笔捡起递给纯子时,对方的表情也很正常,两人的指尖一触即分,然而就是这样微小的触碰,仍让宫治在窗明几亮的课堂心旌摇荡。
刚刚碰到纯子的手指翻起一页课本,纸张的方角被他捏住皱痕,淡淡的馨香萦丝丝缕缕地攀爬在他身上。
宫治坐的笔直,他恍惚地想,他和纯子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他看到前方的两人被困在桌子围起的小小角落,埋头写字时,双方的手肘会碰到一起,他和纯子也是这样吗?
余光不受控制地瞟向身边的人,细细的手指握着笔,指尖透出淡淡的粉,字迹娟秀整齐。
宫治见过许多女生做了五花八门的美甲,有女生给他递情书时,带着小小水钻的指甲紧张地捏着信封。
那会儿他还挺惊讶,指甲上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吗?还挺好看的。果然,女生都是精致无比的生物。
然而眼下,他觉得果然还是健康的本色最好看,浅浅的月牙超可爱的。他张了张自己的手,似是想要握住什么,却徒劳握了个空。
而记忆里那只秀气漂亮的手,此时正抵在他的背心,背肌猛地收紧,如同雨水汇入河流,百川涌向大海,点滴欢欣自四肢百骸雀跃地奔向心脏。
是盛大的烟花,是威赫的雷霆,是春日绽放在枝头的第一朵花,是海啸中被巨浪打的左摇右摆的一叶小舟。
是名为喜欢的情绪强势地接管了他的身躯,而他束手就擒。
宫侑若有所觉,回头掷来一眼。他特地放慢脚步,其他人越过他们去收银台结账,等宫治经过他身边时,宫侑低声嗤笑:
“真狼狈啊,阿治。”
想写的不是心灵感应,是共感,每一次的肢体接触,每一次的脸红心跳,夜晚独自一人时忽然席卷全身的陌生情潮,侑狐一开始还会慌慌张张、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治狐:“大晚上不睡觉你是不是有问题!”
打电话骂骂咧咧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侑狐忍不住跑去找妹:“反正都是一样的脸,那我也可以吧?”
对不起,我xp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