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专心打球才是。牛岛这么在心里补充。
他一如既往地上前,向及川发出邀请:“及川,你应该来白鸟泽。”
只是这回,多了一个声音:“小泉,你应该来白鸟泽。”
他转头,是白鸟泽女排队长。不得不说,在听清对方说什么后,他内心竟生出一丝期待。
嗯,像及川和小泉这样的人,就应该去往更适合他们的舞台,贫瘠的土壤是供养不出美丽的鲜花的。
但他们都拒绝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女排队长很是苦闷:“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来白鸟泽呢?”
牛岛点头附和:“是啊。”
女排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啊,牛岛君!要是你能成功挖来及川的话,说不定小泉也就跟着来了。”
“……”牛岛忽然不是很开心,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小泉和及川的关系,他们在大众眼里,仿佛捆绑了一样。
牛岛抽空去看了小泉纯子的比赛,他认为,至少在球场上时,她是一个人。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小泉的排球风格与及川如出一辙,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小泉背后及川的虚影。
你的排球,是他教的。
牛岛没能看完这场比赛,他提前离场了。
当晚,他梦见他在教一个女生排球,对方学的很快,转过脸来笑吟吟地和他说话:“若利,你真厉害,能跟你学排球真是太棒了!”
他看清了,那个女生是小泉纯子。
第二天醒来的牛岛,较往常都更加沉默。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难道说,他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比及川厉害吗?
这是否太过傲慢了?
两人的位置不同,这种比较毫无意义。他应该戒骄戒躁,专心打球。
或许还有某种可能,但牛岛不愿深想,他抗拒那种无序与混乱的念头。
他减少了赛后去找及川的频率,除非他们偶然碰上,同样的,他也大大降低了与小泉纯子相遇的几率。
上天可能是故意捣乱,就爱看人们陷入狼狈的境地。尽管他有意避免,他还是遇与小泉纯子相遇,对方坐在体育馆外的长椅上哭。
他本可以当做没看见,转身离开,但是,女生哭的那么伤心,出于礼貌,他也该为对方递上一块手帕吧?牛岛说服了自己,他在小泉面前停下。
许久未见,她好像更漂亮了,哭起来好可怜。为什么就非得和及川搅在一起呢?他承认,及川是极其出色的二传手,但他并不是好的恋爱对象。哪怕他在白鸟泽,也听闻及川又和其他女生交往被甩的事迹。
他总是让你哭,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现在或许只是比赛,但和这样的男人结婚,婚后一定不会幸福的。到时候你哭,谁又能为你递上一方手帕呢?
出于某种……同情,嗯,同情心理,他再次向及川发出邀请,三个人对他怒目相向。
牛岛叹息。
他凝望着夕阳下小泉的身影。
这次之后,就不要再遇见了。这份莫名其妙的关注,也该到此为止。
如此期望着的他,现在和小泉纯子在神社里许愿。
少女将铜板轻轻投入钱箱,摇动铃铛,向神明祈愿前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牛岛在她结束后,同样上前许愿。
他们往大殿里走,牛岛难得压不住心底的异动,他很在意,为什么那时会看他?他问对方:“你许了什么愿?”
纯子缓缓眨了下眼睛,有些俏皮地笑道:“嗯……和你有关,具体地就不说了,说出来就不灵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