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玩意儿,瞎几把说什么!”
鞋拔子想揪起纪听的衣领,被纪善一把攘开,纪善拦在前面说道:“真可笑,到底是谁毁了我,你他妈不清楚吗,现在说这种话真是虚伪至极。”
“各位,先安静一下。”宋漾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站了出来,眼看局势剑拔弩张,举着两手作出暂停状,“这我就要说道说道了……”
“马上跟他分手。”纪听呼吸重了几分,尾音因为怒气有些发颤,“你闹脾气可以,和这种人渣厮混不行,你才多大年纪,玩得过这种地痞混混?人家把你卖了你估计还帮他数钱,别天真了,醒醒吧。”
下一秒,鞋拔子猛冲上前,抡起纪听的衣领把人用力往后一摔,纪听一个踉跄没站稳,整个人倒在了地面破碎的画板上,木板被咔嚓一声压碎。
“我靠?”宋漾凑了过去,把纪听扶着坐起来,紧接着他看到纪听后腰处的毛衣被木茬勾破了,那尖锐的利刺划破了衣料扎进肉里,染出一小片血红。
宋漾瞪大眼睛,连忙把那破碎的木块抽出来扔远,又低头查看他的伤口:“你没事吧!”
纪听没回答,只是冷冷盯着纪善,眼底已是猩红一片。
望着纪听淌血的伤口,纪善表情闪过一丝惊惧,片刻后她转身瞪了一眼鞋拔子男:“发什么疯,我让你动手了?”
她把鞋拔子推了出去:“你出去等,这里我来处理,你别掺合!”
纪善关了门,又折返回来,沉默半晌对纪听说:“你就是活该,以后别瞎操心我的事,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看着令我恶心。”
“喂!你个疯婆子,这是你跟你哥说话的态度?”宋漾又拽了拽纪听的胳膊,“你愣着干嘛,怎么一副要碎掉的样子?骂她啊,你平常训我的那股气势呢,速速拿出来!她是你妹就舍不得骂了?”
然而纪听跟抽了魂儿似的,只死死盯着纪善看,眸中情绪如浪潮般翻涌,嘴唇颤抖着翕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老子真是服了你了!”宋漾气得站起身,撸起袖子,顺手抄起旁边的画板支架对着纪善,破口便骂:
“你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用你的海绵脑子想想谁才是你真心对你好,你不会真以为你和那个老贼驴非主流是真爱?你图他什么,鞋拔子样长得丑?还是图他会飙鬼火摇花手?那贼天杀的精神小伙一看就是跟你玩玩,拜托你把脑浆摇摇匀,上一个像你这么天真的已经被噶腰子了!”
纪善冷笑了一声:“你他妈的是我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你不会以为和纪听谈上了就能进纪家的门了?纪家那两个老东西怎么可能接受你个带把的,与其操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
“诶哟呵!”宋漾更来气了,完全没意识到她说的什么,下意识便反驳,“我可去你大爷的,哥们就算进了纪家的门,也不认你这个搁下饭碗骂娘的白眼狼!”
“宋漾。”纪听叫了他一声,“别说了。”
同时,外面的鞋拔子敲了几下玻璃门催促,纪善冷冷瞪了宋漾,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宋漾把支架一扔,见纪听缓缓从满地狼藉中站起身来,连忙过去扶他。
“没事吧,痛不痛?”宋漾看他面色苍白如灰,随即放低了音量,“对不起啊学长,我本来不该掺合你的家事,但我又耐不住这爱管闲事的性子,而且看他俩那副嘴脸,我不骂点脏话总觉得嗓子痒。”
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尴尬移目,不自在地挠了一下泛红的耳根:“而且我之前以为你和妹妹是那种关系……我才撒谎的说你名草有主,你、你不介意吧?”
“没事,谢谢你。”纪听声音有些哑,透着一股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