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台坐,“喝点什么?”
祁暮亭要开车,不能喝酒,就说:“随便。”
“给你泡杯牛乳茶?”傅致指了指后边柜子上的一只可爱礼盒,“小裴买的。”
祁暮亭点头,就喝这个,偏头一看,兄弟俩挤在沙发一角,俩颗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操,咬得好凶。”裴疏槐扒拉着陆安生的领口,啧啧称奇,“疼不?”
陆安生靠着靠枕,懒洋洋地说:“爽。”
裴疏槐一副“嫁出去的哥哥泼出去的水”,被陆安生轻轻踹了一脚,他也不反击,说:“你跟舅舅说了你和傅致哥的事情没?”
“还没。”陆安生说,“老头估计是察觉到什么了,每天都来催我相亲,还说什么也不必一定要门当户对了,只要家世清白,姑娘人好,就行。”
裴疏槐说:“那你是怎么应付的?”
“就说没喜欢的姑娘呗,相亲也不去了。”陆安生笑道,“把老头气得跳脚,昨晚上还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对了,他还说你了。”
裴疏槐偏头看了眼正在和傅致闲聊的祁暮亭,转头问:“说什么了?”
“说你年轻气盛,混账了这么多年,竟然落祁总手里了,可别哪天哭唧唧地卷铺盖回家。老头这是不看好你们俩呢。”陆安生坏心眼,“我跟你支个招,你有空了,就领着祁总去趟s市,去老头跟前晃悠一圈。”
“夺笋呐。”裴疏槐赞同这个主意,表示有机会一定要去,他琢磨了一会儿,又说,“我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大家都不看好我们俩?”
陆安生举起双手,澄清道:“什么大家,不包括我吧?”
“就是个统称。”裴疏槐把身后的抱枕挪到腿上,用胳膊压着,把陈思的事情给陆安生说了。
“什么玩意儿,有病吧?”陆安生修眉紧拧,“找我啊,我出钱给他送精神病医院去。”
裴疏槐无奈,“我也觉得他有病。”
“其实那些不看好你们俩的原因,我也知道,有些呢,我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安生瞥了眼中岛台,压低声音,“当初你们俩搞在一起的消息一散出去,圈里朋友谁敢信呐,为什么?不就因为祁暮亭吗?”
“二哥多好啊。”裴疏槐撇嘴,“一群没眼光的。”
“祁暮亭是很好,特别好,哪方面拎出去都是s+,可就是太好了,而且他太不好让人亲近了,所以你瞅瞅以前那些男男女女,都是一边对他心花怒放,小鹿乱撞,一边垂头敛眉,根本不敢肖想。他们自己是得不到,但也不着急啊,因为祁暮亭没人能得到,这是圈里的共识。”陆安生晃着二郎腿,哎呀道,“你们俩搞一起,在外人看来无异于奥特曼搭配果宝特攻,真的很炸裂。”
“真没眼光。”裴疏槐说,“我们天生一对,超配。”
“怎么说呢,乍一听确实很惊人,但你们俩站一起,也确实般配。那些不看好你们俩的,多半是因为祁暮亭对外人太薄情冷淡,大家想象不到他会像正常爱人那样待你,再加上他以后是要继承集团的,那不得有个门当户对、样貌好、有手腕的祁太太。”说到这里,陆安生凑近了问,“这件事,你们有提过吗?”
裴疏槐点点头,说:“我就是啊。”
陆安生见他一脸笃定,也笑了笑,说:“行,傻逼的话别放心上,别人的看法也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嘛,彼此对对方有信心就好了。”
“悄悄话聊完没有?”祁暮亭站在几步外,没有靠近,“吃火锅了。”
“来了!”裴疏槐踩上拖鞋,颠颠儿地跑过去,推着他上了饭桌,“我申请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