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眼皮垂着,瞳光唰唰乱晃,一副想乱看又不太敢乱看的样子,逗得祁暮亭发笑。
“笑屁啊。”裴疏槐恼羞成怒,狠狠地盘了一把祁暮亭的腹肌,水花乱溅。
祁暮亭笑着后退,靠在墙壁上,目光有点居高临下,“宝宝,友情提示啊,不想横着出去,就老实点。”
裴疏槐目光下移,“该老实的……到底是谁啊。”
“没办法。”祁暮亭把额前的头发往后面拢,右手探下,怪无耻的,“你我都是饮食男女。”
祁暮亭的手生得好看,手指直且长,手掌沉稳有力,它牵或攥裴疏槐的手时,那种被紧握被包裹被掌控的感觉并不令裴疏槐不适,反而提供了一种安全感。
裴疏槐喜欢和祁暮亭手牵手,在外面散步走路的时候,在家里或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别地做坏事的时候,还有其他很多时候。祁暮亭也爱和裴疏槐十指相扣,尤其是在床|事上的关键时刻,他总是格外用力,仿佛要把裴疏槐的手还有这个人都捏碎了,不丢分毫地完全归自己所有。
花洒没有停,祁暮亭也没有停,喘|息被水声压制,轻轻的,半放纵的。
耳麻,心痒,唇干舌燥,裴疏槐双膝压下,拿开他的手,仰头与他对视,只能用目光说话。
那双眼受了唇|舌的连累,溜圆,脸腮像两瓣桃花包子,圆鼓鼓,俏丽。祁暮亭俯视着,道一句“好漂亮”,手握着裴疏槐的下巴,两根不老实的指腹在他喉咙边刮蹭,那里时不时凸起。
洗澡用时一个多小时,裴疏槐半老实,最后也半横着出去。
祁暮亭拢着人的后颈逞够了欢,欺够了人,这会儿温柔得不像话,抱着裴疏槐放到床上,去外面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了。
裴疏槐躺在两只枕头上,脸红着,嘴巴和眼睛尤其,看起来有点可怜。祁暮亭啧声,俯身揉他的脑袋,“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点,但还好,毕竟你的硬件实力在这儿。”裴疏槐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怪不好意思的,“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祁暮亭“嗯”了一声,说:“牙齿怪厉害的。”
“哎呀,我在这方面真的没有太大天赋嘛。”裴疏槐嘿嘿笑,“只能‘勤能补拙’了。”
“还有一句话,叫严师出高徒。”祁暮亭坏心眼,“你信不信,只要我稍微严厉一点,你很快就能学好。”
裴疏槐是笨蛋,明知其中有鬼,还傻兮兮地接茬:“怎么个严厉法?”
“比如说,”祁暮亭放低声音,一副给小孩讲故事的姿态,但讲的故事怪吓人的,“规定时常,中间你的牙不乖了几次,你就得捱几次教训。”
裴疏槐稍微数了一下刚才他没收住齿关的次数,惊恐道:“那我第二天早上就得去医院啦!”
“笨。”祁暮亭捏他耳朵,“教训的法子多的是。”
好奇心还是裴疏槐,他眨巴眼,“比如呢?”
“比如啊……”祁暮亭偏头,与他耳语几句,那声音哄得人浑身发麻,说的话却吓死个人了。
裴疏槐从脸红到脖子根,咸鱼似的蹦哒几下,抱着祁暮亭的脖子不知是搂还是推拒,直呼“变|态”。
先前他因为好奇,去问黎菀要了一点同人文小资源,看得他直呼这些女的真他妈变态,祁暮亭在床上虽然是心狠手辣了一点,但哪有这么多坏心眼?可现在一听,好嘛,他根本不知道身边人是人是鬼,他才是小丑,祁暮亭就是个真变|态!
祁暮亭笑着按住人,哄着说:“别发癫了,也不怕头晕。”
裴疏槐抬起腿勾住祁暮亭的腰,借力坐起来,“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之前在酒吧,我从沙发后面逃离的样子有多蠢!”
说着他跪在床上,手脚并用地给祁暮亭演示他是怎么用鸭子步、狗爬等不同走路姿势逃到洗手间的,最后还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发表了一系列感言,捶胸顿足,好不委屈,逗得祁暮亭乐出了声。
“好了。”祁暮亭伸出手,把笨蛋抱进怀里,翻身送进被窝,笑着说,“一笨笨一群,我看你们那一桌人都不怎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