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吻厉逞了?”
“死亡之吻啊。”陆安生说,“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某一秒,你已经用高超的车技征服了他,让他对你由恨生爱,情难自禁,食髓知味——”
裴疏槐果断地挂断电话,偏头说:“干嘛啊?”
祁暮亭说:“睡觉。”
裴疏槐哎哟哟地叫唤,阴阳怪气来了都得称赞他一声好阴阳怪气啊,“不看手机了?这才几点啊,您继续玩嘛。”
“没玩手机,我在查资料。”祁暮亭的手已经绕到裴疏槐的腰,反手一揽,裴疏槐腰腹离床,弓弦似的绷着。他单膝跪上床面,俯身压上裴疏槐的背,“明早上发你一份,你好好看。”
“是财、财经还是管理学啊,没兴趣。”裴疏槐想咬唇,被祁暮亭伸手捂住了下半张脸,于是他就咬住其中一根手指,报复般地流下一连涎液。
祁暮亭用手帮了他一次,抽身时说:“看了给我写观后感。”
裴疏槐趴在床上,从腰到小腿都是虚的,细细地打着颤。他没力气反抗这种强|制性的学习,哑声应了,闷闷的。
浴室水声打响,裴疏槐揉了把眼角的湿液,心想忍者神龟就忍者神龟吧,用手他都瘫成这样,真要全垒,那他估计可以直接死床上了。
嗯,就这样吧。
水声好久才静下,祁暮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裴疏槐已经躺在大床中央睡觉了,神色很安详,有一种参透整个世界的平和。他轻轻地躺在裴疏槐身侧,不要枕头,随便地搭一床被子。
第二天,裴疏槐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他看一眼时间,九点,祁暮亭都该去上班了。一骨碌爬起来,快速洗漱换衣,裴疏槐下了楼,那边的裴逾白听见动静,探出脑袋,朝他露出一记神秘的微笑。
这小子对被绿这件事表现得极其平静,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裴逾白第一次谈恋爱,裴疏槐都要误会他经常被绿了。
裴疏槐走过去,一巴掌薅上裴逾白的脑袋,走进侧厅一看,好嘛,餐桌上就缺他了。
祁暮亭坐在他常坐的位置旁边,正在和扬珍聊天,语气神态都颇为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打哪儿来的温润如玉翩翩佳人呢。
老琴也坐在一边儿,笑眯眯地和祁暮亭聊天,这老小子有点知识储备,竟然还能和祁暮亭聊点正经的经济形势,甚至还夹带私货的打听最近的股市。
裴疏槐在祁暮亭身边落座,伸手夹了个蟹黄包子 ,一边啃一边盯着祁暮亭款款而谈的侧脸,目光贼痴迷。
包子啃完了,他就咬着筷尖儿,祁暮亭就像那进了盘丝洞的鲜美肉类,裴疏槐这白骨精都馋他馋得要流口水了。
扬珍实在看不下去了,小手一挥,开饭。
吃过早饭,祁暮亭告别众人,开裴疏槐的阿斯顿马丁去公司。裴疏槐今天没课,决定躲在文桦别墅看看剧追动漫。
“小槐啊。”扬珍过来问,“你谈恋爱的事情,你爸知道吗?”
“就你们知道。”裴疏槐说。
扬珍点了下头,“那这事儿我也先帮你瞒着你爸,等你自己想说了,你再跟他说就成。”她叹了口气,“你爸一直想让你跟陈家姑娘处,现在你不仅没处上,还谈了个男朋友,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发火。”
“他不是想让我和陈家姑娘好,只要对公司有好处,管他王家李家的姑娘,都成。”裴疏槐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祁暮亭嘛,他想攀还不一定能攀上呢,这儿子卖得不亏。”
“怎么说话呢。”扬珍嗔怪,“你和暮亭是正经谈恋爱,说的跟什么似的。”
暮亭都叫上了,祁暮亭的温和谦逊演得真到位。裴疏槐腹诽,面上说:“行,不胡说了,我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