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后面有类似公园的区域。”祁暮亭说,“有秋千。”
裴疏槐真诚地问:“你是在带孩子吗?”
“谁说只有孩子才能玩秋千?”祁暮亭蹙眉,语气严肃,“大人也有玩耍的权利。”
裴疏槐无言以对,跟着他去玩秋千,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秋千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幼儿园同款,而是有遮阳篷有靠背的木秋千,还垫了层软皮,可以容纳一个人躺下。
裴疏槐躺下感受了一下,“还挺舒服的。”
祁暮亭站在跟前,“我站着?”
裴疏槐笑着“啊”了一声。
祁暮亭不允许自己丧失基本的权利,俯身握住裴疏槐的后颈让他抬头,自己坐了下去。裴疏槐枕在他腿上,嫌弃道:“你比垫子硬好多。”
“嗯。”祁暮亭摸他头发,语气怪异,“我知道。”
裴疏槐反应过来,立马伸手薅他,“青天白日的,你给我收敛点!”
“说错了吧?”祁暮亭制住他的手,俯身说,“开黄|腔的明明是你。”
裴疏槐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说:“心脏的人听什么都是脏的。”
祁暮亭包里的手机响动,他单手去捏裴疏槐的脸,和裴疏槐的两只手作斗争,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是祁承的电话。
“喂?暮亭啊。”祁承的语气说不上怪异,但绝对称得上猥琐,“我听说你今天把人带公司了?”
祁暮亭解释:“他在公司上课。”
“哎哟,这么好学啊。”祁承话锋一转,“果然是个男生,老章竟然知情不报!我只听说你和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孩子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路上亲亲热热,有说有笑,我还当是你的哪个朋友,可我转念一想,你和小致认识这么久都没传出什么桃色传闻,那你到底是和这个男孩子有多亲热才能掀起这么多猜测?我想不透啊,于是打电话这么一试,你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不然呢。”祁暮亭轻轻捏着裴疏槐的两瓣唇,“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祁承悲伤,“唉,我给你儿女起的名字都白费了,当初还花大价钱请大师算过呢,我舍不得它们。”
祁暮亭无情,“您自个儿白费心思。”
祁承的悲伤去得很快,“那个,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见家长了吗?对方家长态度如何?需要我和你伯母还有你哥你弟一起出场助阵吗?我们得互相见个面,一起吃个饭才行吧?”
“没那么快。”祁暮亭垂眼,裴疏槐眼皮舒展,已经睡着了。他放低音量,“我还没告白。”
祁承倒吸一口气,痛心疾首,“你个废物!”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告白,这事儿不能轻浮。”祁暮亭的拇指刮过裴疏槐的脸腮,轻声说,“您别来闹他,把人给我吓跑了。”
祁承反击,“人家连你这个鬼见愁都不怕,还能怕这么温和慈爱好脾气的我?”
说得也是,祁暮亭莞尔。
“那你有进展了要跟我说哦,我还得跟你伯母及时转播呢,千万要记得啊。”祁承听到回应,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祁暮亭放下手机的手一顿,打开相机,对着裴疏槐的脸拍了一张,嗯,好看。
裴疏槐昨晚先是受刺激,再是被折腾,最后窝在祁暮亭的臂弯里心跳咋呼了好半晌,上午上课时注意力高度集中,一躺下瞌睡就应声而来。他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睡半醒时嗯嗯唔唔地在祁暮亭腿上滚来又滚去,最后埋在祁暮亭的小腹处醒了会儿瞌睡,这才躺平睁眼。
日光都被敞篷遮挡在外,不用迎光,祁暮亭的脸分外清晰。裴疏槐欣赏了几眼,伸手用指头勾住祁暮亭的一缕发尾,绕了两圈,牵得祁暮亭垂眼,俯下身来。
裴疏槐撑起脑袋,在祁暮亭还没反应前亲上他的嘴角,像祁暮亭昨晚亲他那样。“睁眼就见到个大美人儿,爽死了。”他说。
祁暮亭怔愣几秒,轻声问:“怎么个爽法?”
裴疏槐立刻赠送两只大白眼,推开他坐起身,爽完了就走人。
祁暮亭将人拉回来抵在秋千边,放在裴疏槐腰后的手握着秋千扶手,“话没说完就想跑?”他偏头凑到裴疏槐眼前,“问你话,你不答,你不礼貌。”
裴疏槐仰着头,挑衅道:“我骂你,你应不应?不应就是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