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亭睡了,而是他真真正正地把人家睡了。
操!
“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管家在后面说,“开车小心!”
裴疏槐心不在焉地抬手晃了晃,往车库里去。
*
晚上十一点半,十壹酒吧门口,一辆银色阿斯顿马丁就地熄火。
裴疏槐从车上下来,把钥匙递给门童,进了酒吧。暧昧的灯光扑朔,裴疏槐眯了眯眼,穿过热辣的舞池找到陆安生的位置。
陆安生正搂着个女生调情,看见他不禁瞪了瞪眼,“咋了,疏子,咱这是破产了?怎么穿得这么朴素!”
女生转过身,五官算不上精致,挺寡淡,但组合起来倒是有种温柔的味道。她看着裴疏槐,轻声说:“二少。”
裴疏槐应了一声,在陆安生旁边落座,说:“想换个风格帅死你而已。我吃了药,忌酒,给我来碗面呗。”
“来酒吧吃面,真有你的。”陆安生让女生先去跳舞,转身招了人,“快,给咱们二少煮碗养生骨汤面好好补补。”他回头凑到裴疏槐旁边,“我跟你说,我来的时候看见傅致的车了,他竟然也在。”
裴疏槐“哦”了一声,“你连人家的车都能认出来?这么恨啊,待会儿可别打起来。”
“我呸,谁在乎他啊。”陆安生嗤道,“他这个人跟我们不一样,长情得很,就那么三辆车换着开,所以我才认得出来。而且我是想说他吗,我是想说祁暮亭会不会也在?”
“不会。”裴疏槐知道祁暮亭和傅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关系比金刚石还硬,可原著里说祁暮亭不爱吵闹,更不会和他们这群小纨绔搭伙,今儿肯定也不会和傅致一起来。
陆安生把杯里的尼格罗尼一口饮尽,咂了声气,说:“不会就好,最近咱还是避着他点,免得翻船。”
裴疏槐懒懒地应了一声,心想:别说最近了,他希望和祁暮亭一辈子都别再碰面,就当他是拔|屌无情的渣男吧。
酒精上头,陆安生要去找女生。裴疏槐随口道:“你也脱单了?”
“啊。”陆安生起身去舞池了。
裴疏槐坐在吧台,看了会儿调酒,侍者把面端上来,他搓开筷子,埋头吃得很开心。
身边有人落座,裴疏槐没反应,吃完了才抬起头。纤细的手递过纸巾,裴疏槐接了擦嘴,侧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女生,他再转头一看,陆安生正坐在远处沙发上和狐朋狗友们玩骰子。
“二少,以前没发现,”女生撑着下巴看他,“你长得真好看,换了新发色,特别有撕漫男的味道。”
“怎么着?”裴疏槐点了根烟,薄荷味的。他眼里含笑,却不真,浪荡的感觉就跳了出来,“想移情别恋,还是坐两艘船?”
女生笑了笑,“我和陆少还没开始呢。”说话间,她的手搭上裴疏槐的肩,整个人依偎上去,媚眼如丝,“怎么样,二少?”
“可惜了,咱俩不赶趟儿。”裴疏槐侧头,在她耳边说话,语气有点坏,“我只喜欢长得特漂亮的。”
“你!”女生恼怒地推开他,跑了。
裴疏槐无所谓地坐正,对调酒师说:“给我们陆少来杯夏日薄荷,应景儿。”
酒吧是慕老三开的,陆安生和裴疏槐都是常客,调酒师和他们也熟悉,发现裴二少今晚心情不错,这会儿应了声,笑着说:“二少,您今儿真他妈帅,要不要考虑毕业后真去出道啊,我绝对拖家带口给您打call。”
裴疏槐笑着搭腔,“那我考虑考虑。”
说话间,一道目光落在脸上,冷静,专注,带着一种不着痕迹的打量,不像是看人,倒像在琢磨要不要捕捉某只新发现的猎物。
裴疏槐轻轻“啧”了一声,不爽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