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叫人了!”
夏沁颜刚要迈出的腿顿了顿,嘴角微抽,接下来夏立广是不是要接一
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只是这么一顿,已经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陆哲舟拽住夏立广的衣领将他往旁边一扔,足有170斤左右的人在他手里好似根本感受不到重量,轻巧的一拽、一撇,夏立广便被扔出了老远。
扑通一声,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刚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的聂曦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的天,这位陆同学不仅是富二代,还是个大力士吗??
“没事吧?”陆哲舟看向白荷,“抱歉让你受惊了。”
白荷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和你没关系。”
“不。”陆哲舟盯着不知道是摔懵了爬不起来,还是不敢面对他的夏立广,神情似笑非笑。
“他到底是我大舅舅,他对客人无礼,就是我们的过失。”
客人?
白荷愣了愣,眸底有丝黯然一闪而过,是啊,她只是客人。
虽然暂时住进他家,也不过是从不认识的校友变成了不甚熟悉的客人。
“陆……陆同学,现在还弹吉他吗?”她忍不住问。
“吉他?”陆哲舟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弹吉他?”
“当年迎新晚会我也参加了,节目就排在你后面。”白荷笑,“弹的真好。”
特别帅气,就像一道光,照耀进每一个看到他的人心里。
是吗?陆哲舟回忆了一下,两世记忆庞杂,他记得他大一时参加过迎新晚会,还是被室友和辅导员硬逼着拉去的,原因也很可笑——
因为他长得帅,是他们系的系草,必须“拉出去撑撑面子”。
当时他对陆瑾瑜要和夏沁颜结婚万分不满,一气之下从家里搬了出去,正处于怎么叛逆怎么来的阶段,所以在晚会上他还弹的是那种特别疯的摇滚乐。
为此事后还挨了辅导员一顿训,之后他便再没弹过。
倒是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不过排在他后面的节目……
陆哲舟仔细回想,还是想不起他后面的节目是什么。
“谢谢,已经很久没弹了。”他笑了笑,态度礼貌,却也透着掩饰不住的疏离和客套。
白荷攥着手心,也勉强回了他一个
笑,“那真是可惜了。”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聂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解的歪歪头,正要说话,陆哲舟突然神色一变,快步走向另一边。
“你怎么到这来了?”
两人同时望去,就见前两天刚见过的那个女孩正裹着披肩站在墙角转弯处,似乎有点冷,她轻轻跺了跺脚,语气慵懒又随意。
“屋里待得闷,随便转转。”
“怎么不多穿点?”陆哲舟皱眉,就要脱外套,夏沁颜赶紧拦了。
“不要,丑死了。”
“丑什么丑,丑死也比冻死强。”陆哲舟翻白眼,硬是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还细心的将前面的扣子系上。
“就这样,不许脱。”
“……我才是你妈好不好?”夏沁颜嘟囔,随即脑门上便挨了一下。
不重,却瞬间让她炸了毛。
“喂!”
她气呼呼的一脚踢过去,正中陆哲舟的小腿,“干什么打我!”
“呵。”陆哲舟冷笑,“之前死活不让我叫小妈,现在倒是上赶着认,你可真行。”
真是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