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呢,这些年他可曾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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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诗的女儿?”赵焱坐在轿撵上,身着明黄色缎绣龙袍。
右衽、圆颈、马蹄袖,四开裾,以金线和彩线绣出的九条金龙腾跃在五彩海水及云朵之中,其间穿插着象征皇帝责任的“十二章”纹样。
下摆处绣着珊瑚枝、蕉叶、磬、元宝
、古钱等十几种杂宝纹饰,色彩斑斓,既不失喜庆,又彰显了皇家威严。
与平时上朝的礼服和日常的便服都有不同。
德佑躬着身子,亦步亦趋跟在车架旁,视线飞快瞄了一眼龙袍下摆。
“是,听闻前不久刚被接到京城,皇后娘娘特许进宫赴宴。”
冯贤妃还真没猜错,刘歆果然等在去午门的必经之路上,只可惜皇上连停都未曾停顿,径直走过,留下她一人含泪站在风雪中快要被冻成雕塑。
赵焱对近来丽妃的动作颇感厌烦,他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走不动道。
不说刘歆相貌只能算中等,即便她貌若天仙,只要她是丽妃的侄女,他就不可能纳她。
然而不管他如何明示、暗示,丽妃都像听不懂一般,依旧固执的将侄女往他面前推,就连这么重要的日子还在搞小动作。
看来不敲打不行了。
“将丽妃的绿头牌撤掉,再‘送’刘歆归家,无事别再来皇宫。”
“是。”
虽然这般吩咐了,赵焱还是派人去打听了坤宁宫发生的事,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泫然欲泣的站在路中间,他是想不注意都难。
这一打听,不仅更厌恶了丽妃,还将冯贤妃也一并责怪上了。
不知道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吗?
丽妃三番两次宣刘歆进宫,打的算盘谁看不出来,可是谁又真的说出来了?
就她,非要在众多命妇都在场的时候撕下这个脸皮,丽妃姑侄是没脸,但他难道就有面子了?
还不知道外面怎么编排他这个皇帝。
赵焱头疼的揉着额角,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一张娇艳的容颜。
卫诗啊,才华出众又善解人意,时常还有奇思妙想,与她在一起总会很放松很开心,所以他才向先帝求旨赐婚。
那时候,他是真心的,真心想娶她为妻,与她相守终生。
然而世事难料,最终他又选择放弃了她……
赵焱想起那双倔强的、爱恨交织的眼,忍不住阖上双目,心底涌上淡淡的惆怅和歉疚。
到底是他负了她。
“怎地突然将人接到京城?”
“……”德佑欲言又止。
赵焱轻轻“哼”了一声,他立马将腰压得更低。
“据说夏府嫡母不慈,苛待原配嫡女,还有个宠妾恶毒成性,夏大人……唔,偏听偏信,要将她嫁予一个不能人道的男子,国公府接到消息,老夫人就让世子去了临安。听说世子到时,人都病得迷糊了,差一点救不回来。”
赵焱睁开眼,皱眉,“夏耀祖这般糊涂?”
亲手将嫡女往火坑里推,是为不慈。家事糊涂,一叶障目,是为不智。
这样一个人为官,难保不出差错。
他想了想过往几年夏耀祖的考核,好似皆是上等?
是他只在家事上糊涂,还是有人替他瞒报了?
一时间赵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