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只能看见他清瘦的脊背和微微弯下的脖颈。
“那枚玉佩,我曾经见过。”他道:“皇上有一枚……与它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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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沁颜下台阶时有些恍惚,一脚直接踩空,好悬没有摔下去,幸而守在下方的石砚眼疾手快搀扶了一把。
“夏小姐?”
“……”夏沁颜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道谢:“谢谢。”
石砚摇头,退回原位,夏沁颜拉了拉披风,又往下走了两步,而后忽然停下,回身望向了上方凉亭。
黛瓦红漆,四根粗壮的柱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恢弘大气,厚厚的帘幕遮挡了外人窥探的目光,也遮住了亭内景象。
看不见棋盘和火炉,也看不见那个人。
夏沁颜愣愣的站了片刻,才转身一步一步的走远了。
石砚看看她,又看看上面,挠了挠头,快速跑上凉亭,却见丰恂不知何时挪到了亭边,正一手握着轮椅扶手,一手紧紧拽着幕帘,微弱的光亮下,他的指尖苍白。
“公子?”他担忧的唤道。
这是说了什么,怎么来时还心情不错的两人,分开时却都有些心事重重?
丰恂没应声,帘幕被悄悄掀起一角,可惜外面早已没有了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
偌大的府邸仿佛一下子空了下来,只有呼呼的北风争先恐后的
钻进缝隙,钻进被浸湿的毛毯,带来一片冰凉。
丰恂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他放下帘子,没回身,依然背对着石砚,淡漠的声音回荡在亭中,比外头的天气还要冷。
“去唤父亲母亲来,就说……我有事与他们相商。”
“是。”石砚应了,盯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说,躬身退下去唤人了。
闻远侯和长公主来得很快。
赵嘉平兴奋得像个孩子,顾不得仪态,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台阶,一边走一边问紧随其后的丰恺:
“你刚才见到了吗,是不是跟恂儿L小时候一模一样?那眼、那嘴,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以前父皇还曾开玩笑说恂儿L面容精致的如同女孩儿L,那时候我还不高兴,现在一瞧,果然放在女孩脸上也毫不违和。”
“是是是。”丰恺应和,口吻有些无奈,但神情却满含笑意。
很久没见她这般真心实意的开心过了,连提起先帝都这般自然随意,不见丝毫沮丧难过。
真好。
丰恺想起不久前偷偷瞧见的少女,热闹的人群中,每一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唯有她一身粉衣亭亭玉立,清新雅致得宛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又夺目。
她的身前就是今日宴会的主要由头,一株由海外进贡而来、品种极为珍贵的金盏银台。
花瓣润白如玉,状若圆盘,心呈金黄色,形如酒盏,绿叶青翠欲滴,花朵晶莹似雪,层层叠叠,仿若月华裙摆,说不出的漂亮婀娜。
可是在她面前却只能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明明是赞赏金盏的诗句,用在她身上完全毫不违和,仿佛她就是水中仙幻化而成。
美,自然是极美的,不过与恂儿L相像?
丰恺想了想,似乎……确实有一点?
毕竟都是一眼瞧过去就让人难以忘怀的孩子啊。
丰恺唇角微勾,却在进了亭子、见到丰恂的模样时又落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问。
知子莫若父,丰恂在进宫被先帝教养前,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带,论对他的了解,丰恺自认比妻子更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