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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的,给姐姐妹妹那么用心的准备礼物,全是亲手缝制,到他身上就是随便编了个络子。

真敷衍。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还是诚实的软化下来,原本稍显硬朗的脸庞也添了两分暖意。

罢了,以她那么惫懒的性子,有的给就不错了,不能强求太多。

少年英姿勃发,面容俊逸,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势不凡,偏又带着种无法言语的温柔,在阳光下宛若一个发光体,吸引着众人的注目。

不远处另一条弯道上,一辆小巧的马车慢慢停靠在路边,孙水瑶掀开帘子正要询问,却一眼瞧见了那个马上的少年。

她愣住,脑海里忽然冒出一首诗: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1

银鞍白马、宝剑珠袍,身姿挺拔的少年风度翩翩,如一缕春风蓦地袭进孙水瑶的心间,让她整个心弦都跟着颤了颤。

“那是谁?”她问。

“小姐,那就是国公府世子呀。”车夫回头,即便明知隔着这么远,对方不会听见,他依然降低了音量。

“您小时候还去过国公府,和世子一块玩过,您忘……”

他本想说您忘啦,又猛地想起他家小姐的确是出了意外,前尘皆忘,不由讪讪的住了嘴,不敢再言语。

“镇国公世子……”孙水瑶没在意车夫的异样,只喃喃重复着这五个字,越重复越像是心上有什么东西在挠一般,痒痒的。

“我应该唤他表哥,是不是?”

“欸,礼法上来说,他是您表哥。”只不过没有血缘关系,一点都不亲。

车夫聪明的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说来也奇怪,小姐不知是不是受刺激太大

,不仅丧失了记忆,就连这些基本的人情关系和礼仪都给忘得一干二净,有时候还会冒出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听得人一头雾水。

就是性子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骄傲任性、说一不二,现在谨小慎微、瞻前顾后,行事犹豫不决,好似怕着什么。

稳重倒是稳重了,可是稳重过头,就显得畏缩,一点不像是被娇宠长大的官家小姐。

一个人真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吗?

车夫暗自腹诽,若不是相貌一致,他都觉得小姐被那些盗匪掉包了。

孙水瑶似乎感受到了他疑虑的目光,瞬间顾不得什么美少年不美少年了,立马放下帘子,缩进了车厢里。

“小姐?”丫鬟小菊被她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没事,外头有些冷,刮得脸疼。”

孙水瑶勉强笑了笑,歪在车厢壁上,阖上眼,假装自己累了,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小菊识相的闭紧嘴,不再询问。

孙水瑶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一个人当然不会变化这么大,一切都是因为她本就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说不清是借尸还魂,还是夺舍,反正等她睁开眼,她就成了“她”。

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生活际遇和时代却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小姑娘自小家境富裕,从未为钱财发过愁,虽也有不少兄弟姐妹,但她作为嫡女,还是享受了爹娘独一无二的疼爱。

而她……

孙水瑶苦笑,她出身贫寒,家里兄妹五人,她排名中间,爹不疼娘不爱,高中没毕业就辍了学,后